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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就沒扒拉幾口飯,就等著中午這頓呢,還不讓人吃踏實。
趙大軍捂著跳得不規律的心臟,咬牙道:“送,馬上送。”
生死狀上的見證人可是他,他立馬找人把把涕淚橫流的李破碗扔上了拖拉機,讓李二狗拉著他有多遠送多遠。
李二狗也是個實在人,當真把他送出了長勝縣,本想再送出北市的,奈何拖拉機裡柴油有限,只得隨便找了個山旮旯把李破碗扔了下去,這都是後話!
李破碗拖著殘破的身子能活下來已經很艱難,最終成了蓬頭垢面的乞丐,整天靠著沿途祈禱度日。當然這也是後話!
再說回來,處理了李破碗這個渣渣真得是心情舒暢,林曉純幹了三碗大鍋菜,直把陸恆遠看得目瞪口呆。
陸恆遠挑挑揀揀吃不下去,再看沈曼曼和沈子超也吃得津津有味。
王桂花畢竟是沈越的親媽,沒心情吃飯。
沈三斤也沒吃,整個人像是失去了主心骨,無精打采。
沈蘭更是哭得眼睛紅腫,嗓子也已經沙啞。對眼前的生活充滿了絕望。並沒有因為王桂花的死而放鬆,準確地說是加重了心理負擔。
胡江海偷偷來葬禮現場,自己不是沒看見,可越看見越覺得難受。要不是自己和胡江海的事被三哥發現,媽也不會生病,媽不生病就不會死。
都怪自己不好,自己怎麼就這麼笨呢!
沈蘭把王桂花的死怪罪在自己身上,讓自己陷入了深深地自責。
從王桂花死後就沒喝一口水吃一粒米,整個人都哭得虛脫了,手腳不受控制地往一塊兒抽抽,掰都掰不開。還是林曉純趁人不注意藉著讓沈蘭喝水的時候,給沈蘭灌了兩隻葡萄糖。
葡萄糖可是她之前特意在中醫館放的西藥,而她也發現了一個好玩的事情,那就是她的中醫館居然有複製中西藥的功能,再也不怕藥材不夠用或者用完了。
沈昌沒心沒肺地吃了兩碗,沈勇勉強吃了一碗,陳敏霞拿出一副絕世好兒媳的姿態,直說自己太難過食不下咽。
正準備放碗的林曉純果斷盛了 有人做她就負責吃了
林曉純一家四口搬家的動靜不大,巧嘴嬸子聽到風聲趕緊帶著淘氣來給她們送行。
說來,巧嘴嬸子真得把林曉純當成了大恩人,淘氣能活蹦亂跳有一部分也是林曉純的功勞。
又拉著林曉純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林曉純算是明白了,巧嘴嬸子這張巧嘴只要看誰不順眼,能把誰懟的爹媽不認;若是看誰順眼,恨不得掏心掏肺對誰好。
現在她可是入了巧嘴嬸子的法眼,說不好聽點,林曉純放個屁巧嘴嬸子都說是香的。
陳敏霞自分家以後很少露面,大概是怕幫林曉純收拾村口的屋子,連沈金山和沈銀山也被拘在家裡不能出門。
而且沈金山和沈銀山事事都聽沈子超的,天天往林曉純那裡跑讓陳敏霞心裡很是不爽。
孩子是念恩的,大人不懂事。
在搬家的前一分鐘,沈越才告訴沈蘭和沈三斤有事去鎮裡找他,他們要搬去鎮裡。
沈三斤比之前蒼老了些,什麼都沒說。
反倒惹得沈蘭又是一通哭,雖然林曉純每天都陪自己說會兒話,但是始終過不去那個坎,尤其是守在王桂花住了多年的房子裡,更是每時每刻飽受折磨。
這些林曉純都不知道,有些心結只能靠自己開啟。
林曉純像個孩子一樣沉浸在搬家的喜悅當中,穿書以後,終於要有自己的窩了。
沈越一邊往車上拿東西,陸恆遠一邊扔,氣得沈越板起臉:“有完沒完,你把東西都扔了,我們用什麼?”
陸恆遠聳聳肩,“買新的,新家當然要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