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繫好安全帶後,程桀把兩個食盒拿給她,櫻桃不明所以的開啟,裡面是炸春捲和小饅頭,還有剝好的茶葉蛋。
“這什麼意思?”
“順便買的,吃唄,藥不死你。”
他說話是真不客氣,好像只要裝得毒舌點,就能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卑微。
櫻桃每樣都嚐點,這味道她當初吃了一年,所以再熟悉不過,這不是他路上買的,而是親手做的。
年少的時候程桀為了養活自己和撫養他的孤寡老人,打幾份工的同時還擺攤賣這賣那,所以會的東西很多。沒想到他都成名了,還記得這些東西怎麼做,還做得和從前一樣好吃。
櫻桃就算裝得再淡然,此刻也突然破防。
她故意把車窗降下來,把臉湊過去吹冷風,本想逼退眼中的熱,卻沒想到那層水霧凝結成珠,成串的落。
程桀記得她身體不好,說是胎裡帶的毛病,皺著眉把窗戶關上,“吹個屁的風,那是你能吹的嗎?”
櫻桃沒吱聲,定定看著窗外。
程桀覺得她不對勁,轉過她的臉,看到她溼紅的眼眶和滿是水跡的臉,水珠匯聚在她的下巴,大顆地落在他的手心裡,程桀猛然踩了剎車。
那隻捏她下巴的手輕顫著擦去面板上面的水,程桀總覺得被她眼淚淌過的地方如同硫酸潑灑,火辣辣的燎痛。
操啊。
他控制著緊張和焦灼,耐心的把她眼淚擦完。
喉嚨幹苦,程桀費勁很久才發出聲音:“……哭什麼?”
櫻桃淺笑著摸自己的臉:“噢……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那麼難吃的東西,本想吹吹風冷靜一下的,可這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