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好來的。
“出來。”
少年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冷冷開口。下一秒,黑衣女子單膝跪在他的面前。
“我說過,我寧願餓死。”
清冷的聲音就在頭頂,言傷抬起頭看著少年,目光一接觸便受驚般又快速低下了頭。
“這些東西,”因長期不說話而嗓音喑啞的女子微微握緊手指,“是我親自洗衣賺來的錢所買。”
言傷並不說這些東西她費了多少時間來烹飪,也不說進食對於長身體中的少年來說有多重要,她只是告訴他,這些東西並不是宰相府裡的錢財買來,而是她為他賺錢買來。
有片刻的時間,少年沉默了。
“你太多事。”少年說著在桌子邊坐下來,開始進食。
他並沒有忽視黑衣女子放在膝蓋上的手,那上面佈滿了用力搓洗衣物而留下的擦傷,還泛著微微紅色。
言傷跪在原地沒有起來,他也沒有叫她起來。直到少年進食完畢後便離開了房間,言傷這才慢慢站起來。
收拾碗碟時手上的傷口傳來尖銳的疼痛,言傷皺皺眉頭。
收買一個少年容易,然而收買一個飽受磨難心如磐石的少年並不容易。李音之長相清秀,早有不懷好意的人對他使出了各種招數妄圖染指他。對於這樣心早就涼透的少年,唯有真正的敢對自己下狠手,才能在堅硬的岩石上迸出一絲小小的縫隙來。
這之後的第十日,言傷又去了幫她找到洗衣工作的婦人家裡。堆滿雜物的院子裡硬生生又塞進許多裝衣服的籃子,劣質布料特有的難聞味道瀰漫在鼻尖。
言傷放下手裡的劍,在低矮的板凳上坐下,撈起衣服來細細搓洗。
“姑娘,你這手……”
言傷抬起頭看了看婦人遲疑的神情,輕輕搖了搖頭。
“並不疼。”
“這怎麼會不疼呢,你手裡的這件衣服脫色,染料混著皂角泡你的傷口。”婦人說著拉起言傷的手,“你看,這傷口都變色了。”
“謝謝大娘。但是這點疼痛對我來說,實在不算什麼。”
“聽聽你這姑娘說的什麼話,女人洗衣做飯的確是分內的事。但你終究是個姑娘,柔弱的姑娘再怎麼堅強,也需要一個男子來保護。”
言傷怔了一怔,隨後將手縮了回來。
她低下頭,眸光裡褪去陰冷暗衛特有的凌厲,嘴角彎起微微的弧度。
“我的男子,我在等他長大。”
言傷手裡提著低價買來的豬蹄和排骨走進院子。
李音之難得的並沒有坐在院子裡,院子裡空空的,晾著少年破舊的衣衫,隨風輕輕擺動。
言傷低下眉,然後將衣衫全部收進了懷裡,帶進室內。
滿是擦傷,被水泡得微微發白的手拿起針線,一針針將上面的破洞脫線處全部補好。
把衣服晾回院子,然後像昨日一樣做飯。
拿慣了刀劍的手很不熟練的擇菜,拔豬蹄上的毛。一個個動作,言傷都做得極為自然,彷彿做這些是天經地義,以後也會繼續這麼做下去一樣。
作為一個合格的暗衛,言傷自然能感覺到少年冰冷中帶著費解的目光,像細細的刺紮在背上,但言傷一點也沒有表現出異常。
言傷只是按部就班的做好飯,端到桌上放好,然後飛到房樑上藏起來。
她看著他穿著她新補好的衣服,眸光冷淡的坐到桌前夾起排骨放進嘴裡,然後眉頭在一瞬間微微舒展開。言傷知道他吃出她往裡面加了一勺糖,目光陰鬱的少年意外的喜好甜味,對於加了糖的排骨格外青睞,對於言傷細心燉好的豬蹄反而是並未動幾下筷子。
進食完畢的少年並沒有像昨日一樣吃完就離開,而是在桌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