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於是在好不容易有的熱鬧的時節,秦止牽著言傷的手,兩個人走到一條小河旁坐了下來。
這裡是放河燈的地方。除了幾個賣河燈的老翁和零零散散過來放燈的遊人,十分安靜。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看著天上不時升起的煙花,滿足得幾乎想嘆息。
“先生。”
“嗯?”
“你的手總是這樣涼,我走以後你一定要穿得厚一些……”
“……嗯。”
從十多天前開始她便開始每日裡唸叨,擔心——她擔心她離開後他會不準時吃飯;擔心他衣服破了該怎麼辦;擔心他的衣服髒了誰給他洗;擔心天冷了沒人給他加衣服、沒人會給他送飯、沒人在晚上接他回來……
秦止從不反駁她的擔心。他對她說,“你若怕我一個人沒法活下去,就早些回來。”看著她猛然點頭,他只覺得心裡酸痠軟軟,彷彿有什麼東西就快要溢位來。
言傷正靠在秦止肩頭,嘴角掛著一抹笑容。下一刻,笑容便凝固在嘴邊。
“先生。”
“我在。”秦止握緊她的手。
“我想吃糖葫蘆。”
“……”秦止無奈看著一臉認真的少女,少女眼睛亮晶晶看著秦止,裡面閃著渴求的光芒。嘆口氣,他輕輕放開她的手,“就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