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傷從床上爬起來,呆怔只是片刻。
“把她抱回床上去。”
李母躺在自己床上,睜著一雙眼睛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眼裡帶著輕視的淚光望著言傷。言傷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僅剩的褻衣,更是感到頭疼欲裂。
“李大哥……”
“不怪你!怪我,沒能一開始就跟娘說清楚。你不要擔心,我們再跟娘解釋,她會能理解的!”
李鐵柱似乎是怕極了她會失落的轉身走開,一隻手正替李母掖著被角,另一隻手卻緊緊握著她的手不肯放開。
言傷頓了頓:“李大哥,你能找件你的衣衫給我麼,我這樣穿……不好。”
李鐵柱回身,映入眼簾的是女子纖細腰肢,在薄透布料下若隱若現。
他低下頭不大自在的移開視線,緩緩的放開她的手:“我的床上,有剛洗乾淨的衣服,你自己拿去換了就是。”
在李母的面前,言傷不能說出更大膽的話,不然她必定是要抓住機會好好調戲李鐵柱一番的。自己走回李鐵柱房間,從他的床頭拿起一件粗布衣服來,簡單到幾乎可以說是寒酸的衣服上有剛洗過清爽的味道。言傷套上衣衫剛要轉身走出去,目光卻落在了李鐵柱的枕頭上。
枕頭因為方才的糾纏而歪歪的滑到了一邊,枕頭下露出一枚被摩挲得光滑的銅錢來。
言傷拿起那枚銅錢,隨後不自覺的就想笑。
原來根本不用她主動去勾他,他自己就早已情根深種。
拿了一旁蠟燭摸索到廚房裡,燒了一鍋熱水,言傷端著熱水,在李母門口停下了腳步,裡面傳來李母低低地呻.吟聲,帶著哭音。
“這個女人,我見過的。”
“娘,你怎麼會見過襲煙……”
“她就是以前經常到村子裡來收菜的青樓廚娘,我怎麼會沒見過。你怎的這樣糊塗,你要什麼樣乾淨的女子村子裡沒有,你怎麼就跟她……”說到這裡李母的聲音斷了,取而代之的是恨鐵不成鋼的呻.吟,“你跟你爹都是一個德行,受不得青樓女子的勾.引,只要人家勾勾手指頭,你就自己貼上去了!”
“娘,襲煙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李母停下哭音,彷彿是在質問李鐵柱,“好人家的女人會深更半夜跑到男人房間裡糾纏?要是我剛才沒被聲響引過來,你是不是就直接被她勾引了?”停了停,又哭起來,“白菊娘跟我說了,她家白菊非你不嫁,怎麼也不肯嫁給定好的人家,所以我們正商量著準備把你們兩的事兒給辦了。你怎麼招惹了人家好好的女孩子,這邊又跟青樓女子勾搭在一起,你讓我怎麼跟白菊娘交代?”
李鐵柱沒了聲音,房間裡只剩下李母低低地哭聲。言傷想了想,此刻已經有人在哭,的確不需要再添她一個哭著的女人。偏頭在肩膀上使勁蹭了蹭,把不知何時流出來的眼淚全都蹭在了粗布衣衫上,這才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