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肩背上,水珠順著他的下巴滑落。
“秦久,你冷麼?”
“不冷。”
習慣於用“老子”自稱的少年少見的寡言少語,言傷將冰涼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劇烈一顫。
“秦久,我沒事。”
“……嗯。”
“是真的!”
“……我知道。但我還是想殺了方才那個人。”
“……秦久,還好你沒動手。不然我怎麼辦。”
“對啊,我方才就是這麼想的。”秦久抱著言傷的手指不覺緊了緊,他垂下眼睫看向懷中雙眼還紅腫著的少女,“我方才在想,我要是真的殺了人坐了牢,你不知會哭成什麼樣子。”
言傷輕輕笑了幾聲,引得秦久被她臉部緊貼著的胸膛一陣癢。她將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秦久。”
“嗯?”
“秦久。”
“嗯……”
“秦久。”
“……好好說話。”
言傷又笑了幾聲,她能聽到他的胸腔內,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我只是覺得,你不自稱老子的時候,才真正像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
“……”
兩個人回到家時已經是接近丑時。
頭髮和身體被雨水淋得*的,再加上身上的棉衣吸了水沉重無比,言傷只覺得渾身都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是以當秦久把她放在椅子上,言傷一把扒掉厚重的棉衣丟到一旁,喘了一口氣。
“好重……”
喘完卻又想到什麼,困難的彎身撿起棉衣來,放在一邊椅子上。
“*的,撿起來做什麼?”
“這是給你做的新棉衣,看你出去時穿的少,所以帶著棉衣來找你。”言傷看他笨拙的翻找出給她的換洗衣服,自己卻光著上半身,健壯的肌肉閃著微微的光澤,微微的彎起了唇角。
“不過看起來你身體好得很,這樣露著都不覺得冷麼?”
“……”秦久猛地一頓,“阿嚏!”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臉上露出極不自在的神色,“笨蛋,不許看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