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枯萎的花瓣放在他乾燥的手心:“在地球,人們有些話不便直說,就會送花來表達。比如有人祈求愛情,就會送紅玫瑰。祈求和平,就會送橄欖枝。”
利薩專注的看著手心裡的白色花瓣:“這是玫瑰,還是橄欖枝?”
“都不是。”
利薩:“……”
言傷“噗哈哈”笑了兩聲,然後收回了手,轉身繼續走路:“我可是吃披薩不喜歡弄壞,被地球人鄙視的那一類人呢。可以透過言語直接來表達的話當然是直接說出來比較好。送花一點意思也沒有,我相信的是有話直說。”
利薩沉默著望著她的身影,慢慢的收緊了手掌。
他趕上她的腳步,聽見她又開了口:“所以我就直說好了。能有利薩陪我走回家的路,我覺得很高興,覺得很有安全感。以前總是孤獨的一個人回家,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飯。孤孤單單總是一個人的感覺……”她發出一聲似嘆息的笑,“實在是太寂寞了啊。”
利薩慢慢的點了點頭,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寂寞。有傍晚的風吹過路旁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音,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有種飄渺的感覺,有一瞬間他覺得她和他其實一樣,都是不屬於這個地球的。
利薩覺得自己必須找點話來說,讓她感到不那麼寂寞,於是他謹慎的想了很久才開口禮貌的問道:“總是一個人走路,花雅小姐沒有男朋友嗎?”
言傷:“……”
她寂寞的表情果然從臉上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帶著隱忍的微笑。衝著他露出燦爛的微笑,她十分用力的點頭:“是啊,二十五歲還沒有男朋友,真是對不起你了啊。”
利薩不明白自己哪裡讓她不開心了,但是這樣說完以後她吸了口氣轉過身再也沒看他一眼,一個人走得很快,“噠噠”的高跟鞋不斷敲擊在地上,十多分鐘以後兩人就走到了一棟繞滿綠藤的公寓。
她停住腳步轉過臉來對他說話,臉色也十分正常:“這裡就是我住的地方了,綠化很好,空氣清新,沒有噪音,唯一的缺點是……”
“王后雄!老子跟你說,你他媽再拿家裡的錢出去喝酒,老子閹了你!”
“你他媽一個娘們兒,整天“老子老子”的真的不彆扭嗎?”
“你他媽有種別跑!”
“你他媽有種別追!”
言傷張著嘴看著公寓樓梯裡衝出一男一女來,中年男人看見有人立刻跑了過來,在瘦弱的言傷和高大的利薩之間停留片刻後,他選擇了躲到利薩的背後。
“嘩啦!”
一盆冷水直接向著利薩的臉上澆了過去,利薩閉上眼,渾身溼透,水珠滴滴答答的從額前的頭髮上淌落,順著下頷流進形狀好看的鎖骨和胸膛裡去。
“瓜婆娘,你他媽看清楚啊,是個人你都潑!”
中年男人從利薩背後猶豫著露出頭來,一看清眼前慶幸立刻就幸災樂禍的爆發了。
“他媽的還不是怪你,是個人的背後你都躲!”還拿著水盆的中年女人衝著男人狠狠飛了一記眼刀,面對還閉著眼的利薩又露出惴惴不安的神色,“……這,對不起啊,都是我的錯。沒事吧小夥子,你要不要跟我回家換套衣服?”
頭髮還在往下滴答滴答滴水的利薩:“……”
一直張著嘴的言傷慢慢的閉上了嘴,然後努力的露出微笑:“王阿姨,不用了。他是我的朋友,跟我回家換衣服就可以了。”
王阿姨:“哎喲花雅,是你……上次潑到你的身上,這一次潑到你朋友的身上,對不起,王阿姨給你和你朋友道歉……”
一邊的中年男人見兩個人聊起來,聳了聳肩就打算腳底抹油,王阿姨臉色一變,冷哼一聲直接把水盆甩了過去,正中男人腦袋,砸得他眼珠子一下子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