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曾經喧譁的殘骸。
這裡是水汽浩渺的州郡,有高樓穿破水汽,建立生長。
少年站在高樓,垂下纖麗長睫,俯視遠行的龍舟。
靈蛇被風糊的鱗片疼,藏在姬子痴的袖中。
靈蛇猜不透姬子痴現在到底要做什麼。
如果姬子痴憤怒地想要殺人,不管是想殺了皇帝還是想殺了司笑,照理說不應該是跟上龍舟嗎?
但少年卻在高樓上目送龍舟的離開。
這樣的行為透出與他不符的溫柔。
風吹散姬子痴的髮絲,少年一襲紅衣,肌膚雪白,幽冷暴戾。
烏色髮間繫著鈴鐺,鈴鐺明明隨風而動,卻未發出聲響。
盈靈劍的鈴鐺,可以注入靈力。
當劍斷去,鈴鐺便成了單獨的法器。
司笑的靈力和他的靈力曾經在鈴鐺內交融,所以,這鈴鐺聲,只有姬子痴與司笑能聽到。
“......”
龍舟離去的同時,在江河上泛行的,還有一艘花船。
胭脂香粉,琵琶樂音,一片旖.旎。
容貌清麗的女子坐在船邊,盯著瀲灩湖水,若有所思。
“芙蓉,你又在想灼俏啊?”一個花娘看到她,笑著道。
這花娘似乎是在關心芙蓉,但說出的話卻帶著譏諷。
“灼俏和你明明是好姐妹,但她卻一個人成為了灼妃,還不是拋棄了你。”
“灼俏妹妹並不是你說的那樣。”芙蓉蹙眉,反駁。
那花娘見芙蓉這我見猶憐的小模樣,忍不住嫉妒,哼道:“要我說,灼俏就是故意的,她利用了你。”
“夠了!”芙蓉冷聲。
花娘一愣,似乎是第一次見芙蓉生氣,有些被嚇到。
“小賤蹄子又在編排什麼!”老鴇撩開簾子,踏上晃晃悠悠的船身,呵斥那花娘。
面對芙蓉,老鴇眉開眼笑。
“芙蓉,得虧你與娘娘關係好,我們都跟著你發財了。”
原來,那灼妃派內侍送來了金銀財寶,夠花船十年的開銷了。
不僅如此,灼妃還專門讓人送了錢財給芙蓉。
“我、我可以離開了?”芙蓉怔怔地捧著老鴇遞來的賣身契。
“灼妃娘娘贖了你。”老鴇道,似乎有些不情願。
但灼妃娘娘給的實在太多了,在金山面前,芙蓉一個小小的花娘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是灼妃?灼妃娘娘?”芙蓉喃喃自語,不可置信。
“除了灼妃,你還認識什麼貴人啊。”老鴇撇撇嘴。
芙蓉像是頓時明白了什麼,眼睛亮的嚇人,一把扯住老鴇,“那灼妃還有沒有什麼東西要給我。”
老鴇臉色不自然,有被抓住把柄的懊惱,她想扯開芙蓉,但芙蓉看上去有點嚇人。
罷了,芙蓉是她看著長大的,最後離開,就給她點甜頭吧。
於是老鴇把灼妃送來的衣服首飾與錢財還給芙蓉,“這是灼妃娘娘照顧你的。”
“芙蓉,你遇上了貴人了。”
“灼妃讓人轉告說,你今後不必再漂泊了。”
芙蓉帶著錢財,僱了護衛,回到家鄉。
她的家鄉是一個小村莊,當芙蓉回去,卻發現賣她的父母早已離世,一時間,芙蓉心情複雜如五味陳雜。
她做過花娘,即使想要嫁人,也沒有人願意娶她,願意的要麼是無賴要麼只是想娶她做妾。
在芙蓉打算一個人孤獨過完此生時,一位清秀郎君來到了村莊。
這位郎君在村莊長大,做了狀元郎,最後厭倦官場爾虞我詐,辭官歸隱。
巧的是,這位郎君尚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