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袖角，刻意放低聲音：“姬子痴。”
姬子痴能察覺到司笑的語氣。
如果是之前，他才不管司笑的警告，他不僅不管司笑的警告，還會覺得司笑居然不站在他身邊而生氣，同時當著司笑的面殺死午煬。
但這次，姬子痴咬了咬唇，眸底閃過掙扎。
司笑居然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姬子痴不開心。
但他忍住了殺意，姬子痴雪白的臉上露出溫良的笑，他長睫顫抖如小扇，害怕地抓住司笑的手。
“你不要鬆開。”少年低低道。
司笑感到他冰涼的手與自己的指尖十指相扣，司笑冷得哆嗦了一下，卻沒有鬆開。
“還不滾下去。”在午煬震驚的目光中，姬子痴抬臉，對午煬勾起殘忍的笑。
午煬滿腦子的他看到了什麼、原來戀愛中的男人都有第二張面孔嗎，恍惚懵然地離開。
午煬的表情太精彩，司笑實在沒忍住，又笑出聲。
不過，也怪不得魔修們會震驚。
姬子痴的模樣，就跟會精分一樣。
司笑從姬子痴這奇怪的表現中察覺到一件事，那就是他似乎正在學著在她面前變好。
原來在她因鎖仙花昏迷時，姬子痴說的話並非玩笑。
他還是會反省自己的。
司笑沒有告訴姬子痴的是，在她遇到幻境中上界的那隻魔後，她對姬子痴的感情限制就消失了。
姬子痴以為她還是不喜歡他，對他沒感覺。
但實際上，司笑現在是懷著一種極其複雜的心情看姬子痴。
“司笑師姐？”姬子痴的桃花眸中劃過詫異。
司笑突然抱住他，二人抵在王座上。
姬子痴肌肉頓時緊繃，他不自在地別開臉，下意識扶住司笑的身體，讓她不要貼那麼近，避免司笑感受到他。
“你在學習剋制殺意麼？”司笑勾了勾他的髮絲，眼眸微亮。
她帶了些許希冀。
姬子痴本來想說，他不是。
他只是想騙司笑，讓司笑不再害怕他。
他的內裡，腐爛至極，嗜血冰涼。
但司笑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姬子痴，他嘴邊的話吞下。
姬子痴忽然想，如果這樣司笑就能主動親近他靠近他，那他一直偽裝下去也不錯。
所以他說謊了，姬子痴點頭，下顎雪白，鴉色長睫輕輕垂下，很是乖巧。
“是。”姬子痴說。
“我突然覺得那樣不好。”
司笑不是很能明白姬子痴又因為什麼事改變了想法。
他總是心情難以捉摸，情緒也很古怪。
但司笑對姬子痴能這麼說感到了些滿意。
她捏住姬子痴的下巴，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唇瓣。
女郎極香極軟。
能在姬子痴懷中，對他而言，就如同難以奢望的夢。
司笑鬆開的快，姬子痴下意識抿了下薄唇，接著，他兀地摟住司笑。
“師姐，我想......”姬子痴喉結滾動，話還未說出，忽然有一道魔氣席捲天邊烏雲，山雨傾覆那般襲來。
“怎麼了？”司笑見他突然頓住，臉色沉下，司笑眨了眨眼，順著姬子痴的視線看過去。
見一白髮男子臉若寒霜，周身攜帶可怖魔氣。
“老祖。”姬子痴不情不願，敷衍出聲。
來人是魔修老祖。
在魔修老祖存在之前的時代，修仙界誕生魔修需要極其苛刻的條件，修士需聚集天下怨氣，才會墮入魔修。
那時的魔修修煉毫無章法，不知道如何利用魔氣，大多會被魔氣吞噬，最後自爆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