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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少年指尖扣在王座,微微扭曲攥出血跡。
“......”
司笑怎麼生氣了?
女郎身影徹底消失在遠處,姬子痴閉眼感受魔氣纏著她的溫熱時,煩躁地想。
他把隱身玉珠還給她,她為何要生氣。
姬子痴想不通。
因此,他陷入茫然。
少年不知不覺坐在王座上抱緊雙膝,凌厲下顎抵在膝蓋,低著腦袋,柔軟如綢的髮絲勾過雪白耳尖。
姬子痴琢磨著,突然想到——難道因為他沒有打倒魔修老祖,還被魔修老祖威脅了,所以司笑生氣了?
司笑是不是覺得他很弱。
姬子痴咬唇,有點委屈有點不甘。
他又不是真的殺不死魔修老祖,他只是需要等機會到來。
***
鬥場的動靜太大,魔修們向司笑臣服稱夫人的事情早已傳遍。
所以越瑤見了司笑,不假思索,恭敬道:“夫人。”
越瑤眨著美目,下意識探出腦袋瞧了瞧,發現姬子痴不在,鬆了口氣。
司笑見越瑤像是害怕著什麼,過了一會兒,越瑤終於鬆了肩膀,對司笑說:“夫人怎麼到這裡了?”
司笑眨了眨眼,沒說自己只是閒逛。她臉蛋漂亮,但美妍絕色中,透出一種與生俱來的不近人的高傲。
她不回答,越瑤也不追問,或者說,越瑤也不敢追問。
悄悄的,越瑤本來放鬆的肩膀又緊繃起來,因為她發現有一縷魔氣藏在司笑的裙中。
那魔氣還能是誰的,只能是姬子痴的。
姬子痴的魔氣監視著、保護著司笑。
所以一路上,司笑暢通無阻,連個魔修的影子都看不到。
低階的魔修們嗅到主上的魔氣,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防止尷尬,越瑤向司笑解釋自己要做什麼,“聽斥候魔修來報,有正道修士聚集在魔宮外面,見那些修士的模樣,似乎是打算攻打魔宮。”
“我現在出去帶人攔下修士,夫人若是無事,早些回宮殿,這樣比較安全。”
雖然魔修們都恭敬地稱她為夫人,司笑也沒有太大的架子,她善解人意地點點頭,“知道了。”
作為一個築基修士,她這點修為確實不夠看。
“夫人,等一下。”見司笑折返,越瑤突然出聲喊。
“還有何事?”
司笑站在道路中,在魔宮暗沉濃墨的血光下,她一襲輕紗裙裳,臉蛋凝白如玉,回頭望來,像突然墜入黑暗的仙女。
穠豔卻又靈動,高傲又清澈。
怪不得主上喜歡夫人。
越瑤下意識嚥了下口水,按主上那病態複雜的性格,與這種矛盾又清靈的女郎幾乎是天造地設。
“夫人獨自行動,恐怕不安全。”越瑤無視了護著司笑的那道魔氣,說:“我喊師鈞護送夫人回去。”
越瑤聯絡了師鈞,司笑見她手指翻轉,用魔氣捏了個奇怪的術法,接著沒多久,師鈞就來了。
師鈞先是同司笑行禮,接著撇撇嘴,有點小傲嬌地對越瑤說:“你不是傷還沒好麼?門口的修士根本不足為懼,你帶傷過去也沒用,還是回去休息罷。”
越瑤挑眉,並不理會。
“夫人就在你眼前,還不快護送夫人回宮殿。”越瑤道,對師鈞使了個眼色。
師鈞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是他託越瑤幫忙尋找一個同司笑說話的機會。
越瑤本來還想囑託點什麼,但這時見遠處天邊亮起急促又快的光華,靈力劍氣波動,越瑤臉頓沉,匆匆離開。
師鈞若有所思看了一下越瑤的背影,隨後躬身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