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嗎。”緣汝真人煩躁地推開案上的記錄玉簡,“沒看到我正在忙呢?別跟我提姬子痴。”
“可是,姬師弟身上好像還有傷,一直跪著......”
緣汝真人說:“受傷就好好養傷去,為師又沒逼著讓他跪。”
緣汝真人沒心情理姬子痴。
他悄悄看過司笑,然後發現司笑昏迷是因為體內的鎮宗之寶受到了刺激將要覺醒。
對此,緣汝真人覺得非常的不對勁。
鎮宗之寶已經融入司笑體內了,沒轉移沒取出,怎麼還能直接覺醒?
要是真的覺醒了,司笑豈不是變成了貨真價實的魂器?
橫清仙祖那樣的人不可能沒有考慮到這種事情。
之前緣汝真人不明白為什麼非要是三百年後的宗門大賽結束了,才能挑明鎮宗之寶的事。
現在司笑昏迷了,緣汝真人漸漸抓住些模糊的思緒。
也許,橫清仙祖早就算好了,三百年後,鎮宗之寶會面臨覺醒的契機,所以才會用什麼宗門大賽騙他們。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緣汝真人翻完所有的記錄玉簡,竟驚出一身冷汗。
靈墟宗記錄玉簡中所謂的鎮宗之寶,只是一個吉祥物的存在,不可能對司笑的影響如此之大,更不可能讓她無法修煉。
橫清仙祖,似乎把他們都騙了。
緣汝真人騰地站起身,臉色難看至極。
橫清,到底是把什麼東西放在了司笑體內?
為什麼又設定了那麼困難的轉移方法。
對於取出司笑體內鎮宗之寶的方法,緣汝真人很清楚,正是因為清楚,所以他才後怕。
橫清仙祖自始至終,似乎都沒有打算讓鎮宗之寶離開司笑的身體。
這樣,會讓司笑成為一個魂器。
想到此處,緣汝真人猛地掀開桌案,深吸幾口氣。
他開始思索最近宗門裡因鎮宗之寶發生的種種事情。
對於平水真人的小把戲,緣汝真人看的明明白白。
平水真人才不想讓席劍當宗主,他想自己當宗主。所以席劍和司笑結為仙侶後,平水真人會想辦法轉移鎮宗之寶。
平水真人想讓司笑為席劍生下孩子,轉移鎮宗之寶。
之前緣汝真人覺得,如果司笑本身不拒絕,那就能把礙事的鎮宗之寶從她體內剔除,能讓她追隨大道,修煉飛昇。
這樣,他就能帶著司笑在上界與橫清仙祖匯合了。
緣汝真人為了這種私心,沒有阻攔平水真人的行動。
但現在,在沒搞清楚“鎮宗之寶”到底是什麼前,他要攔住席劍和司笑結為仙侶。
緣汝真人寬袖揚動,終於慢條斯理從殿內走出。
他看向跪在地面的姬子痴。
天色至暗。
少年身形纖細,被包圍在暗意中,像被黑暗吞沒。
他跪在地上,脊背挺直,微微低頭,烏黑柔軟的髮絲如毒蛇般蜿蜒鋪開。
緣汝真人莫名覺得姬子痴有些奇怪,緣汝真人掩袖咳了一下,明知故問,“徒弟,跪在這裡,所為何事?”
少年極慢出聲,嗓音沙啞,“請師父出面,阻止司笑師姐和席師兄結為仙侶。”
姬子痴拖著受傷的身體,在此地跪了十日,心如灰,眼晦暗,內心的感情,也慢慢發生了詭異的轉變。
而緣汝真人,並沒有覺察。
緣汝真人挑了挑眉,覺得有姬子痴在能讓他省不少事。
這樣,他就有理由打斷席劍和司笑結為仙侶了。
緣汝真人裝作為難,“可是,你為什麼要讓為師出面做這種事情?俗話說,寧拆十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