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司笑,嘴唇微弱一顫,盈靈劍俯衝而下。
靈墟宗地面,有弟子眯眼看向天空。
“你看,天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肯定又是哪個弟子不好好御劍,等會兒看執事長老怎麼罵他。”
“等等!他好像要掉下來了!”
隨著弟子們的驚呼,少年緊緊抱著司笑摔到地上。
女郎嬌小的肩膀在他懷中,姬子痴咬牙閃過猶豫,最終在弟子們上前檢視時鬆開了手。
“是司笑師姐!”
“司笑師姐回來了!”
“快!快去喊醫修!還有真人,快!”
姬子痴躺在地上,烏髮散開鋪在地面,他眼底冷漠地看著那邊亂糟糟的場景。
沒有人注意他。
瘦白的指節顫抖撿起盈靈劍,幾乎握不穩,他面無表情跟上。
醫修們診斷不出司笑昏迷的原因,沒過多久,聞訊趕來的平水真人焦急出現,讓弟子們把司笑送回洞府,接著封鎖了司笑的洞府,並吩咐閒雜人等,不得探望。
“對不起啊,姬師弟。”面對姬子痴,守門的童子訕訕。
接著,童子關上洞府的門。
少年臉色蒼白,嘴角勾起譏諷的笑。
在眾人眼中,他和司笑沒有任何關係。
司笑昏迷,他也沒有資格探望。
他抱著盈靈劍,眼皮倦懶垂下,幽幽等在洞府外的一棵樹下。
小童在洞府內透過窗戶看到,嘆了口氣,這時,有人走向洞府,小童定睛一看,發現是席劍,於是殷勤地開門。
“師父有說司笑什麼時候會醒麼?”席劍皺眉看著昏迷的女郎,問。
“平水真人沒說,只是讓我們照顧好司笑師姐。然後......”小童偷偷覷了一下席劍,慢吞吞道,“然後說如果席師兄來了,可以想辦法和司笑師姐培養一下感情。”
“培養感情?”席劍聲音微提,似乎覺得荒謬,“司笑生死未卜,居然還讓我做這種事?”
小童委屈,“這您也不能怪我啊,是真人讓我帶話,又不是我想這麼說的。”
“不過,您還是多來看看司笑師姐吧。”
“畢竟相師兄不在後,您的身份就不一樣了嘛。”
席劍額角直跳,他當然知道現在情形大不相同,但若讓他對司笑培養什麼感情,這怎麼可能。他一直把司笑當成妹妹看,怎麼可能趁人之危。
比起仙侶,當然是劍才能陪他一輩子。
但席劍很清楚,現在平水真人作為靈墟宗最高興的人,是想看他和司笑在一起。
他不能違背師父的命令。
“晚寒真人沒有來過嗎?”席劍幫司笑掖了掖被角,問小童。
晚寒真人總是在司笑面前裝貼心長輩,要是相青玉沒死,為了相青玉,晚寒真人肯定會過來探望。但是相青玉死後,估計晚寒真人就不想裝了。
“沒有,不過您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小童道。
靈墟宗的弟子都知道,晚寒真人沉浸在喪失愛徒的悲痛中,對外界事務不理不問,沒那個心情來探望司笑,這也很正常。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席劍搖搖頭。
想到晚寒真人對相青玉的重視程度,還有相青玉此次蹊蹺的死,席劍看了一下司笑的臉。
他有些擔心晚寒真人會對司笑做什麼。
“你注意好,如果晚寒真人過來看司笑,記得告訴我。”
席劍離開後,小童下意識在洞府門口看向那邊的樹。樹下的少年已經消失不見,應該是走了。
小童鬆了口氣,正要關門時——
一柄冰涼的劍搭在小童脖子,鈴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