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姬子痴被魔修包圍了。
在司笑警惕的目光下,那些魔修竟然朝他們,不,更準確地講,是朝姬子痴躬身行禮,“恭迎主上。”
司笑:“......”
她看向姬子痴,微眯雙眸,“你真的是魔修?”
不曾想,姬子痴的臉色比她還要難看。
他看著那些魔修,眼底陰鬱。
少年靠著司笑,看上去病弱地像風一吹就倒了。
他幽幽出聲,問那些魔修,“為何稱我為主上?”
“您被那位大人的魔氣承認,所以自然是我們的主人,我們因友人所託來這裡擾亂修士的試煉,沒想到居然遇到了主上,這才聚集而來。”
“哦。”姬子痴語氣冷淡,他垂下的長睫如小扇,在蒼白臉頰留下陰影,一如他心底見到這些魔修時產生的暗意。
姬子痴臉龐冰冷,“也就是說,是因為你們,這裡的魔氣才這般混亂?”才會攪亂他的魔氣,讓他差點不受自己的控制,差點掐死司笑。
如果不是因為血誓,司笑估計已經死了。
想到此,姬子痴更加厭惡這些魔修。
魔修們不知道姬子痴對他們已經厭惡到極點,還在邀功,“那當然,能被主上吞噬魔氣是我們的榮幸。”
“是麼?你們覺得是榮幸。”少年忽然扯起嘴角,輕笑。
司笑見他鬆開自己,走向那些魔修。司笑咬了咬唇,見姬子痴的樣子,她總覺得不安。
姬子痴站在魔修面前,彷彿天生就是他們的主人。
他帶著笑,說出殘忍的命令:“既然你們覺得是榮幸,現在,不如都為我死,如何?”
“這......”
“主上,這是何故。”
“因為我受傷了。”姬子痴歪頭,“所以我需要吞噬你們的魔氣補充。”
“但一點點魔氣太少了,根本不夠。”
“我要你們身上的所有魔氣。”
魔修以魔氣為修煉之本,與普通修士不同,魔修沒有靈根或是自斷靈根,體內只有魔氣。
普通修士靈力盡失還可恢復,就算靈根被毀也能活命,只是不能修煉。
但魔修失去所有魔氣,就等同於失去所有生命力,就會立馬枯竭死亡。
姬子痴的命令,在魔修們的耳中,等同於在說——讓他們為主上獻上頭顱。
魔修想起現在修仙界的局勢,魔修式微,急迫地需要一位領導者,而這位少年,很明顯,會變成他們日後的領導者。
於是這些魔修中的一位領頭者咬了咬牙,狠心道;“如果主上真的需要我們的魔氣來補充身體,那我等將毫不猶豫地獻祭給主上。”
“嗯。”姬子痴發出懶懶鼻音。
隨即輕聲笑道:“那你們現在就獻祭吧。”
“......”
姬子痴沒有吞噬那些魔氣。
因為他覺得噁心。
他只是冷眼旁觀著,讓魔修們在他面前自戕。當所有魔修死去後,姬子痴看向司笑。
“師姐難道在為那些魔修感到惋惜?”
司笑回神,立馬搖頭,“沒有。”
這些魔修用障眼法困住姬子痴和她,讓她差點被姬子痴弄死,所以自然是可惡的,死了也無所謂。
讓司笑出神的,不是魔修,是姬子痴。
姬子痴的冷漠與殘忍,有些打破她對姬子痴的認知。
司笑垂眸,心思有點沉,姬子痴不知道麼,他總是喜歡笑著殺人。
“......”
“師姐。”
“你在想我是魔修麼?”少年試探地問。
察覺到司笑終於把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