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歡欣,河邊的螢火蟲與盛開的鮮花,還有至今被她收藏著、不知道來自何處的未曾凋落的花環
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都湧入了伊蓮恩的腦海之中。
自然還有那被她兩度遺忘的記憶,以及當時自己的種種情緒。
伊蓮恩的手下意識的攥緊,無數濃厚的情緒從眼底流露噴薄而出。她下意識的咬住了唇,才能剋制自己此刻的失態。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關切的詢問道:怎麼了?
伊蓮恩猛地回過了神。
她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絕對不能被她知道。
伊蓮恩不蠢,過去兩次的記憶與其說是她自己遺忘,倒不如說是被某種存在和力量抹去了記憶,在有限的條件下她能懷疑的人很少。所以伊蓮恩自然會先懷疑自己此刻拉著的那個人。
那個應該是光明神的人。
伊蓮恩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許是她單純的不想留下痕跡,也或許是凡人不配記住神的事蹟,可如果真的如此,那為什麼、為什麼她還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呢?
如果真的看不上凡人,又為什麼會對她那麼好呢。
她不知道,並且這些伊蓮恩此刻連問也不敢問。
因為她害怕如果暴露了自己恢復了記憶的事情,那麼她下一刻就又會被消除這些記憶。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回來的記憶,伊蓮恩怎麼可能會再失去它。
那一瞬間,她已經做出了自己的判斷與選擇。
伊蓮恩深吸了一口氣,以一種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定力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而後不漏破綻道:嗯?沒事,我只是太緊張了。
對方自然而然的把她的緊張以為成了對馬車的緊張,反過來安慰她道:沒事沒事,我們都沒有受傷。而且其實我也可以保護好你的。
伊蓮恩心底五味雜陳,卻堅強的控制著自己露出一個與往常沒有什麼差別的笑。
是嗎,那多謝你了。
接著,她照常帶對方去藥店。
這一路上伊蓮恩想了很多東西,其中最多的並不是要怎麼從對方那裡得到答案,反而是要怎麼保留住自己現在的記憶。
她不確定這次之後她還會不會再度被消除記憶,但伊蓮恩想,她總該自己先做打算的。
或許應該有什麼辦法。
有沒有什麼法術是有用的呢。
除此之外,伊蓮恩空出了一些思緒去想,為什麼對方要刪掉她的記憶。
神既然來到了她的身邊,不正是喜歡她的表現嗎?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連一段記憶也吝惜呢。
伊蓮恩想不通。
走在路上的時候,伊蓮恩試探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我之前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
她小心翼翼的演著戲,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爭取不讓對方發現任何端倪,甚至就連心裡活動也減少了許多。
因為她不確定神會不會探聽她內心的活動。所以為求逼真,伊蓮恩對自己的要求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
對方愣了下,接著沒有設防的隨口道:叫我時聽就好。
時聽。
伊蓮恩心裡默唸了下這個名字。
是一個很奇怪的名字,但似乎又很合理。
時聽道:因為我第一次來這裡,所以你沒有見過我。
伊蓮恩輕笑著點了點頭,裝作沒有什麼發現的樣子。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藥店。
她詢問了時聽需要什麼藥劑,對方眼珠轉了轉,隨口報上了一個名字。
伊蓮恩裝作沒有發現她的表現,轉身去尋找這個藥劑了。
時聽靠在旁邊,想了想,還是決定直接問道:說起來,你們這裡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