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之後就立刻接起了電話,怕時聽等得急了。
她原本在寢室的那種冷淡已經盡數消散,只留下溫和的柔情,聲音也緩了下來。
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時聽道:我們要軍訓半個月的,你知不知道?
陶惜靈還是知道的,畢竟初中高中的時候,她也進行過軍訓。於是她低低嗯了一聲,我知道,怎麼了?
時聽頗為悲傷的嘆了口氣,啊,太難了,我討厭軍訓。大太陽曬著,軍姿站著,啊我死了。
沒想到自己終於熬到畢業,一朝重生成大學生,居然還要再受一次苦。
這個時候時聽的腦中對自己的家庭情況還是沒什麼概念的,如果她真的不想軍訓,可以跟父母打個電話,讓他們幫忙給自己開一張醫院的病假條,這樣用來躲避軍訓。
但時聽從來沒有做過類似以權謀私的事情,因此也就沒往這方面想。只是單純跟陶惜靈抱怨著。
聽見時聽這樣喪氣的話語,陶惜靈抿了抿唇,她有心想要更多的安慰時聽,可是卻笨嘴拙舌,說不出什麼話來。想要替時聽分憂解難,但是軍訓這樣的事,她也沒辦法插手。
陶惜靈微微蹙了蹙眉,眉宇之間染上了一絲憂愁與擔憂。
黃菲那些話語不會動搖陶惜靈分毫,可是時聽這樣簡單的抱怨,卻讓她心底一揪,恨不得代其受過。
但是陶惜靈沒有那樣的神通。
於是她只能柔下聲音,低低的安撫著:沒有事的,別太擔心,到時候如果你受不了的話,我也會幫你的,好嗎?
時聽原本是挺煩惱,但是聽到陶惜靈的話她反倒笑了,說得這麼輕巧,你怎麼幫我呀?
這倒問住了陶惜靈。
陶惜靈抿了抿唇,而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聲說:我我幫你去找輔導員說情,好不好?
時聽感興趣的追問:那你準備怎麼說?
陶惜靈的髮絲束起,因此耳垂上的一絲緋色很容易便被人看見了。她背靠著牆,眼簾不安的顫了顫。
我會告訴輔導員,你身體不適,不能夠長時間在太陽下面站著,也不能激烈運動,希望她能夠同意讓你不用軍訓。
這其實就是幫忙說謊。
陶惜靈曾經生活的環境不會有機會讓她說謊,而她的性情清高,也絕不屑於說謊。
可是
陶惜靈抿了抿唇,心底有一個微弱的聲音說道,這不是說謊啊。
時聽時聽遭受不住軍訓,應該也的確是不舒服。
只是不舒服不等於生病。而陶惜靈想要負責的,就是利用言語的力量把時聽的狀況引導到那個方面。
其實對陶惜靈而言就相當於說謊了。
但是她此刻在承諾的時候,卻沒有一絲不舒服。反而語氣認真,也開始思考怎麼樣構思話語能夠讓時聽的狀況更易令人相信。
聽到陶惜靈的話,時聽忍不住笑出了聲,就這樣啊。
陶惜靈遲來的意識到自己這個方法大概是不可行,但她還是遲疑的應了一聲。
時聽笑的彎起了眸子,躺在床上踢了踢腳,而後道:好了好了,我就是這樣跟你抱怨一下,沒有其他意思。軍訓該參加就參加吧,熬一熬就過去了。
而且陶惜靈想的也太簡單了,她一個其他系的學生找他們輔導員說話,輔導員也不一定信啊。
不過,這件事肯定不成是一方面,但是時聽只要一想到陶惜靈那樣的乖乖女性格居然會願意為了自己去找輔導員,時聽心裡就開心。
有一種她被陶惜靈特殊照顧的感覺。
時聽心底哼哼,吳俊傑就沒有這待遇吧。
而後,時聽迴歸正題: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準備一些防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