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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今天發生的這件事,讓她再也無法繼續洗腦一樣的勸自己了。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的發生,也正是因為今天時聽的維護與偏袒,才讓陶惜靈心底的感情徹底越界。
她已經沒有什麼可顧忌的牽絆了。
以前不說,是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中,她還有些忌憚。畢竟在農村,同性相愛是一件離奇且背德的事。
儘管對父母的期待少了很多,但陶惜靈還不想讓他們蒙受指點與議論。
可現在
陶惜靈也不想再那樣顧念了。
她只想要時聽。
她也只有時聽了。
對於時聽的渴望大過了其他的一切。
所以陶惜靈會想要選擇在此刻試探。
她垂眸看著時聽。
是哪種喜歡?有多喜歡?
陶惜靈眼底的情緒像是帶著可憐與徵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惹人憐愛的小可憐一樣。
她尺度把握的很好,即使時聽的喜歡不是她想的那樣,即使對方平日裡透露出來的種種是她的錯覺,陶惜靈也可以收回試探的觸角,穩住目前的狀況,和時聽繼續相處下去。
聽到陶惜靈的問話,時聽更加緊張了。
因為她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暴露了什麼。
現在陶惜靈正是傷心的時候,不是說她不願意選擇趁虛而入,而是這根本不是正確的時機啊!要是陶惜靈很厭惡這方面的事,那她不就是給了陶惜靈雙重打擊嗎?
所以時聽得小心謹慎一些。
她手指都有些緊繃了。
時聽磕磕絆絆道:就是對朋友的那種喜歡啊,很、很喜歡,還挺喜歡的那種喜歡。
她眼睫亂顫,呼吸也紊亂,根本不敢直視陶惜靈,只能自己說著一些聽起來亂七八糟的話。
反正,反正陶惜靈不起疑就行了嘛!
陶惜靈將時聽的神情通通收入眼底,手指緩緩合攏,眼底情緒積累,帶著一種奇異的似笑非笑的情緒。
陶惜靈眼底的光一點一點,像是突破層層烏雲一樣照射了進來,緩緩的亮了起來。
她看懂了時聽的欲蓋彌彰。
這一刻,她讀懂了時聽的情緒,讀懂了她的喜歡。
陶惜靈臉上原本清冷中帶著一點點陰翳的神情全部散開,唇角緩緩勾起,熟悉的暖意又回到了她的唇邊。
陶惜靈閉了閉眸子,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的歡喜。
是這樣嗎。
時聽根本不敢看她,胡亂點了點頭。
陶惜靈剋制著自己心臟劇烈的跳動,而後緩緩地,一點一點的低下了頭。
尋到了時聽的唇邊。
察覺到另一種觸感接近,時聽詫異的抬起雙眸,在看到近在咫尺的陶惜靈時,她更是驚訝的話都不會說了。
但很快,陶惜靈也不需要她說話了。
陶惜靈緩緩帶著小心的觸碰上了時聽的唇。
這是她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曾經陶惜靈在遇到時聽之前,很偶爾的也想過類似的事,當時她以為會困難重重,原本以為會沒什麼波動,可是當她徹底與時聽觸碰到一起時,陶惜靈才發現,原來都不是。
她是喜歡的。只是人的問題。
與時聽的接觸讓她心跳都加快了起來。
原來她所謂的困難重重,只是心底給自己設立的關卡障礙,可當親吻的那個人是時聽的時候,這些障礙便通通自發倒地了。
因為親吻的是時聽,所以根本不會存在什麼毫無波動。
相反,她心跳如雷。
陶惜靈緩緩合上了黑眸,將眼底所有外露的情感與激烈的情緒都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