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上又穿著很厚的羽絨服,這樣摔在地上根本不是什麼大事,也沒覺得疼。
但時聽倒是覺得累了,一時間不想起來了。
她看著頭頂有些灰藍的天,忍不住笑了起來。
陶惜靈動了動身子,用手臂支撐起來,不想壓著時聽,壓得對方難受,但是她也不想離開因為她貪戀此刻的接觸與對方身上的微暖。
在聽到時聽的笑聲之後陶惜靈問道:你在笑什麼?
時聽眼底帶著亮晶晶的笑意,她看了看陶惜靈,我在笑我好像一隻拱了白菜的小野豬。
她現在的行為可不差不多了嗎。
聽到她又用野豬形容自己,陶惜靈也跟著彎了彎唇角,一直緊繃冷淡的情緒在此刻變得柔和。
你可不是小野豬。
時聽眨了眨眼,那你說我是什麼?
陶惜靈此刻卻沒有再回答了。
停了一會,她垂眸看著時聽,換了一個問題:你今天說的話
聽到陶惜靈提剛才的事,時聽又有些緊張了。
如果說之前在陶母面前她是憑藉著心底的氣以及對陶惜靈的保護欲巴拉巴拉一下子說那麼多,還那麼理直氣壯,完全無視了對方才是陶惜靈母親這一身份的話,那麼現在到了陶惜靈面前,時聽才回想起自己的真實身份。
嗚,她其實於陶惜靈而言只是個朋友啊,自己這麼說,陶惜靈會不會覺得被冒犯啊。
於是時聽眼底不由帶著緊張和可憐的小情緒。
我今天那麼說,你會不會生氣啊?
陶惜靈微怔,為什麼覺得我會生氣?
時聽解釋道:因為我覺得我說的好像有點冒犯,就是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卻沒有問過你的意見。
陶惜靈彎了彎唇角,不,你問了,你沒有自顧自。
時聽眨了眨眼。
陶惜靈看著她,忽然伸出手指落在了她臉龐一側,接著動了動,摸上了她的臉頰。
她的手指很冰,卻也很白,此刻落在時聽臉龐處,像是一捧雪一樣。
時聽沒有躲閃,任由她的動作。
她還在抬眸看著陶惜靈,那你沒有生氣嗎?
陶惜靈輕聲道:不會,我不會生氣。就像陶惜靈之前說過很多次的,她永遠不會對時聽真正生氣。
相反,她心裡是很感動的,以及有一些不能說出來的隱秘的歡喜。
時聽那麼出乎意料的在乎她、關照她,陶惜靈很開心。
當然這好像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此刻,她有更想要確定的事情。
時聽見陶惜靈真的沒有生氣,不由鬆了口氣。
隨後她笑了笑,哈哈,感覺我們兩個人這樣手拉手跑出來好像私奔啊。
真的是太有內味了,尤其是在雪地裡雙雙逃離,平整的雪地上留下兩人的腳印,兩個人被絆倒一塊倒在雪地之上,雙雙相擁
這些畫面都太有私奔的感覺了。
想到這裡,時聽眯著眸子笑了笑,有一點點莫名的小得意,還有些狡黠。
聽到這裡,陶惜靈心底微動,她問時聽:你覺得像是私奔嗎?
時聽心裡一緊,有些害怕陶惜靈排斥這個說法,她緊張兮兮的盯著陶惜靈,卻沒能在對方眼底發現什麼其他情緒,於是時聽只好旁敲側擊的問道:那你覺得不像嗎?
像。經過時聽那樣一說,陶惜靈也不由心底微動起來。確實很像。
陶惜靈緩緩垂著眸,看著躺在身旁的時聽。
對方此刻倒在雪地之中,就像是雪天中幻化出來的精怪一樣,既美好,又純真。
陶惜靈本該喊她起來,此刻卻因為心底隱秘的想法而停住了說出口的話語。
她眼睫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