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來扛在肩上,問:“三郎,你明天是想回家還是繼續住表叔家?”
“我不回去,回去不好玩。”三郎扭著身子要下來,落地了要往外跑,跑了幾步又拐回來說:“爹,你給我做個彈弓,我也要去打麻雀。”
姜長盛糊弄兩句趕他出去玩,進屋拖了個椅子放院子裡坐太陽下閉眼曬太陽,半響才說:“那我就多留兩天給你幫忙,你一天給我宰只羊吃。”
程石理都沒理他,晚上吃完飯他攔住大晚上要往山上跑的人,扯了十來捆花生進屋讓人摘。
三個表嫂大叫一聲,各找理由脫身,前幾天摘花生幾乎要了她們半條命。
“多有意思的活兒,跑什麼?一大家子坐一起說說話不好?”程石站門口攔著,誰都不讓走,他指著三個表哥說:“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你們就不想他們?快坐下嘮嘮嗑,別寒了我表兄的心。”
“胡沁什麼?小心我撕你的嘴。”三表嫂瞪他一眼,咬牙切齒地坐回去。
挨句罵挨眼瞪又不掉肉,程石毫不在乎,這些人幫忙多摘點,他就能少受點罪。
姜長盛他們不明所以,左看看右看看,心想不就是摘花生,又不是扛糧袋之類的重活。
“來來來,吃了主家的羊肉就如他的意乾點活兒,他高興了明天再去宰只羊。”他吆喝道,自己先坐下扯了把花生秧,幾顆花生兩個動作的事,“這不挺簡單的?”
“傻子。”四表嫂捶他一下。
程石聳肩笑,他數著人數出去又扯了十來捆進來,裝花生的提籃也安排好了,然後他跑了,抱著乖乖玩紅繩的青鶯跟著貓狗跑,一個勁說孩子黏人不離身。
燭火噼啪一聲,屋裡沒了說話聲,好不容易把最後一捆花生摘完,所有人默契地出門回屋洗漱睡覺。
屋裡的蠟燭接連滅了光,村莊陷入黑暗,楊柳推著湊上來的人,壓著聲音說:“我累了,睡覺。”
“騙子。”程石覆身上去,“羊肉性燥,你吃了不少。”
楊柳扭過臉把聲音悶在枕頭裡,腳上用勁踹他一腳,這狗東西,他跑了,她不得不留在屋裡陪著一起摘花生,想想就氣悶。
“摘花生要了你的狗命了。”她咬他一口。
過了許久,院子裡突然響起一聲貓叫,楊柳似乎聽到了開門聲,她立馬按著程石不讓動,聽到腳步聲往垂花門走,她催他出去看看。
“看什麼看,今晚羊肉吃多的又不止你我。”程石把人抱起來,託著人下床,站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廝磨,在回來的腳步聲裡緊張又暢快的結束。
“要不要水?”
“你小聲點。”楊柳不如他臉皮厚,躺在被窩裡蒙上被子,“不要水了,別驚動人,快來睡覺。”
……
但凡有姜霸王在,她總是家裡快六千字了,但晚上還有一更
從開始做燻肉, 日子似乎就有了尺寸,十天一曬,三燻三曬, 等第一批燻肉能取下來時,已經進了九月底, 青山變色, 草木枯黃。
燻房裡的火沒滅,開著門,清苦醒腦的煙霧大股大股往外湧, 等煙子散得差不多了,人才進去把燻得外皮棕黃的雞鴨鵝兔從竹竿上取下來, 都不用往庫房放,直接裝車, 隔日就往縣裡送。
“張叔,張大哥,你們先自己轉悠,選好了喊人取, 我讓你們先挑選。”程石踩在梯子上說, 昨天跟悅來食館的人打了招呼, 下午食館的當家人就坐車過來了。
“你忙。”張大刀無暇說客套話, 雙眼在樑上逡巡,燻的肉食過多,也不是同一次掛進來的,總有賣相和味道差一點的。
頸部插竹籤的是自家山上的,這部分先取下來裝竹籠裡, 這活兒由楊柳帶著春嬸和雷嬸親自動手, 賣相不好的撇下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