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那她輕狂的嘴臉,看得奴婢的鞋,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她臉上走兩圈!”
容枝枝笑道:“你方才不是也罵得挺暢快的?”
什麼萬年的耳屎……
聽到姑娘的揶揄,朝夕小臉一紅,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
此刻的長壽苑。
覃氏捂著自己好似要裂開的頭,在床上哀嚎:“哎呀,哎呀,可是疼死老身了!”
婆子在跟前伺候著:“夫人,您且是忍忍,世子夫人一會兒應當就到了。”
覃氏惱火地道:“我這頭疼的毛病,許久都沒發作了,都怪語嫣這個不孝的東西,為了嫁妝的事情天天氣我。”
說到這裡,太陽穴又是一陣抽痛,她忍不住罵了起來:“這容氏是死了不成?陳婆子叫她來侍疾,她卻拖延這麼久不來,她是想疼死我嗎?她就不怕我因此再也不看重她?”
冷不防地,覃氏想起來這一回自己被語嫣氣暈,也不見容枝枝在病床前侍奉湯藥,心裡忽然有些沒底,容氏該不是不來了吧?
婆子忙是安慰道:“世子夫人素來孝順,這幾日雖然有時候頂撞兩句,但您頭疼這樣的大事,她是絕不會不來的。”
婆子這樣一說,覃氏也覺得有道理,容氏旁的不說,從前那些孝順,都不是裝出來的,知道自己又頭疼了,她一定很著急的。
想來自己是頭太疼了,才覺得時間難熬。
覃氏熬啊熬,熬啊熬。
一輩子沒覺得時間如此漫長。
熬得她身旁的婆子,都開始覺得不對勁了,終於有丫鬟進來稟報:“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覃氏捂著自己的頭,生氣地坐起來:“什麼不好了?還有容枝枝和陳婆子到底在幹什麼?何時都變得如此磨嘰了?”
若不是瞭解自己身邊的嬤嬤,覃氏簡直都要懷疑,陳婆子是不是藉著稟報訊息,偷偷出府遊玩了。
是的,她這會兒就是懷疑陳婆子不掛心她,也沒有懷疑容枝枝的孝心,全因從前她頭疼,容氏先前對她,是真的盡心得沒話說。
丫鬟跪下道:“夫人,陳婆子在世子夫人那邊說錯了話,世子夫人動怒了,下令杖責和掌嘴,現下正動彈不得,趴在受刑的長凳上呢。”
覃氏麵皮一抽,難以置信地道:“胡說!容枝枝豈會動我的人?”
先前陳婆子多少次對容枝枝不敬,覃氏都是清楚的,容氏哪一回不是看著自己這個婆母的面子,將一切都忍了?
丫鬟急切地道:“是真的呀,世子夫人叫人拖到院中打的,好多奴才都瞧見了,不然奴婢也不能知道這事了!”
覃氏眼睛瞪得跟死魚一般:“什麼,她在院子裡打?”
丫鬟點點頭。
覃氏氣瘋了,呼吸都困難了,捂著胸口喘氣:“容氏是瘋了不成?她是要打爛老身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