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容太傅冷哼了一聲:“當眾辱罵兄長和前嫂嫂,以死相逼要前嫂嫂的嫁妝,齊家的家教老夫真是見識了!”
“也是了!有覃氏那樣通姦的母親,又會有如何成器的子女?”
“若是老夫的女兒這樣丟人現眼,老夫早就將之杖殺了!”
“齊允,你記住了,我兩家不止是和離,還是義絕!你一家氣死我母親,兩家再無半點情分可言。”
“日後你見著我,恭敬地稱一聲大人!如果你一家將來還有命見我的話!”
話說完,容太傅一拂袖:“回府!”
若非罪魁禍首覃氏已經死了,他還會再放幾句狠話,才會罷休。
容枝枝在齊子賦眷念又不捨的眸光中,上了馬車。
朝夕抱著湯婆子,上去侍奉,氣呼呼地道:“姑娘,這齊語嫣真不是個東西!”
容枝枝:“不必生氣,日後他齊家是好是壞,再與我們沒半點干係了。”
朝夕點點頭:“先前老太太也是叫您莫與他們攀扯了,若不是知曉覃氏那個賤人故意害老太太,您也懶得與你們周旋這樣久。”
“不過,今日倒是那隻貓,幫了大忙。也不知是誰家的貓,這般有靈性。”
容枝枝腦海中閃過一個人。
但是對方又說並不知道貓和鸚鵡,這實實是令她疑惑。
轎子自大街上經過。
百姓們議論的聲音極大:“那是容太傅接女兒回家?”
“好似是的!這容家也是!容氏都嫁給齊子賦了,竟然還和離回家,就是受了委屈又如何了?男子為天,女人為地,有什麼不能忍的?哪有半點賢良淑德可言?”
“可不是!都出嫁了,死了也當埋在齊家,居然還好意思回去。”
“聽說齊家要倒黴了,想來容家是為了明哲保身吧?呵呵,原來清正的容太傅,也不過如此!”
“什麼京城第一賢婦,還不是大難當頭各自飛?”
“容太傅也是糊塗了!這樣的女兒,就該叫她死在外頭才是,還接回去丟人現眼。”
“若是我,就是死在夫家,也不會離開,這京城第一賢婦應當讓我來當才是!”
朝夕在馬車裡聽著這些話,氣色臉色鐵青,咬唇道:“姑娘,他們太可惡了!”
這夥人分明是故意說這麼大聲噁心人的。
容枝枝裹緊了自己身上的狐裘,淡淡地笑了一聲:“無妨,早就料到會有這些話了。”
和離之身,本就為俗世眼光所不容。
若是祖母還在,她也不畏懼這些惡言,可祖母不在了,便只覺得這個冬天更冷了。
朝夕知道姑娘心裡苦,並不似表面那樣雲淡風輕。
便是開口安慰道:“姑娘,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容枝枝輕聲道:“無妨,我也沒多少心思放在他們身上,你且放心,我不會想不開,我要為祖母找出謀害她的幫兇。”
朝夕聽得這裡,卻是害怕不止。
那等找出來了呢?找出來了之後,又是什麼再支援姑娘活下去呢?
轎子回到了容家。
容太傅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他活了一輩子,第一回這樣丟人,被百姓們一路奚落回來,心裡也不免怨怪容枝枝。
而這會兒,王氏也從大門出來了。
忙是嫌惡地道:“枝枝,你和離回來,怎麼還走大門?還不快從後門進去,你還嫌你讓我們容家不夠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