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賢本是暗怪容枝枝沒幫自己免刑。
這會兒被一提醒,心裡也是冒火,可不是?母親根本就沒想過自己的前程,當眾說出申大人受賄,此事若是真的,申大人不得整死自己?
他真的好累,他為什麼會有這麼愚蠢又無能的母親。
覃氏早已說不出話了。
她是受不得這些打擊,一直抽筋,看那模樣……竟像是中風了,可是在場沒有一個人關心她。
待齊子賢挨完了板子,被打得面無人色了。
齊允道:“回府吧!”
只是話音落下,他抽出一名護院腰間的佩刀,轉頭便是一刀,將那狂徒刺死了!
在大齊,淫人妻女,若是證據確鑿,被人當場抓獲,父兄與丈夫是可以刺死姦夫,不必負責的。
那些夫人們嚇得驚叫起來,有些膽子小的,嚇得暈了過去!
齊允寒著臉將長劍丟下。
劉氏見著自己又愛又恨的情郎死了,一時間心情說不出的複雜,捂著自己的肚子,只覺得一陣劇痛,癱倒在地。
劉氏的婆子忙是扶著她,呼天搶地的叫大夫。
覃娉婷看著自己的母親,有些擔心,可是想起來對方竟然一點都不管自己的死活,把自己所有的聘禮,都拿去給那個姦夫花了,她狠狠一咬牙。
扭頭便跟著齊家人離開。
劉氏看著她的背影,哭著道:“娉婷,娉婷你別走啊!你不過就是個女兒,大夫說我肚子裡頭的九成是兒子,難道你就不想要一個弟弟嗎?你留下來照顧母親啊!”
覃娉婷很快地便感覺到,不少人奚落的眼神,落到了她的身上。
彷彿已經為她打上了一個淫婦之女的標籤。
她只覺得丟人至極,恨恨地對劉氏說了一句:“你自己寶貝著你的兒子吧,我可半點不稀罕!我沒有你這樣的淫婦做母親!”
話說完,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容枝枝也並不同情她們母女,覃娉婷這些年在齊家,多少次讓自己舉步維艱、難以立足,她是不會忘的,這其中必然也有劉氏的默許與授意。
熱鬧散去。
齊家人一行人也回了府邸,覃氏這會兒已是口歪眼斜,話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了,就在那兒:“啊,啊啊啊……”
不知是想說什麼。
容枝枝看向齊允,明知故問道:“公爹打算如何處置婆母?”
齊允黑沉著臉色,眸光幾乎能殺人,咬牙切齒地道:“一碗藥毒死了,明日對外說,她是羞憤自盡!”
覃氏雖然說不出什麼完整的話,但是眾人說話的聲音,她還是聽得清楚的。
忙是激動地“啊啊”,看向自己的幾個孩子,暗示他們為自己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