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姑娘的院子裡,如今都是三姑娘的衣裳,老奴是來請三姑娘派人取回來的。”
王氏一聽就變了臉色:“她是一回到這個家,便要鬧得家宅不寧嗎?姣姣不過就幾件衣裳放在她那處,她也不依?”
玉嬤嬤規矩地道:“夫人,實則是三姑娘的衣裳,都掛在了大姑娘的臥房和妝房,實在是叫大姑娘不好施展。”
“若是夫人准許,將那些衣衫,都收到倚梅苑的偏房,大姑娘也是能讓三姑娘將衣衫暫存在倚梅苑的。”
王氏不快地道:“放在偏房,若是受潮了怎麼辦?你叫枝枝自己收拾一下,住在偏房好了。”
玉嬤嬤眉心一蹙,也實在是沒想到王氏竟這樣蠻橫。
將三姑娘看得比大姑娘緊要就算了,便是三姑娘的幾件衣衫,也是比大姑娘重要的。
玉嬤嬤含笑道:“夫人,您這話說的,外頭的人聽了,還以為您這個母親不慈,偏心三姑娘呢。”
本以為王氏會顧及幾分名聲。
沒想到王氏冷笑道:“我就是偏心又如何了?我的姣姣是名門貴女,豈是枝枝那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能比的?”
容姣姣也是輕哼一聲,不屑地道:“她一個和離回家的廢物,還在府上擺起譜來了?”
“能叫她在倚梅苑住偏房,已是母親給她面子了,她還想怎麼樣?叫她住到我的院子裡好不好?”
“母親看在祖母的面子上,叫你進來,你還真當我這皓月閣是你能隨便說嘴的地方?”
玉嬤嬤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可如今沒有老太太給大姑娘撐腰,她也實在是沒辦法,只得壓著火,說了一句:“老奴告退!”
見王氏沒說什麼,便轉身離開。
容姣姣氣哼哼地道:“母親,這**奴女兒老早便瞧不上眼了,今日如此敲打一番也是好的。”
從前便總是靠祖母撐腰,站在容枝枝那邊對自己指手畫腳,可如今啊,那死老太婆是不能從棺材裡爬出來,給她們出頭了。
王氏慈愛地笑道:“我們姣姣看不上眼的人,自都是不好的,母親明日再給你做幾身衣裳,便是要穿素淨的,也得要比你姐姐顯眼才是。”
容姣姣:“多謝母親。”
……
那邊正是母慈女孝。
玉嬤嬤沉著臉回來,便瞧見僕人們已經將容姣姣那些衣裳,都搬到偏房去了,草草收在一個角落,隨便尋了一匹粗糙的料子用來擋灰。
玉嬤嬤一愣:“姑娘,這是……”
容枝枝淡聲道:“容姣姣不可能來取,容夫人知曉了,也只會站在她那邊。”
“我叫你過去一趟,也算是通知過她們了,將東西搬去偏院也怪不得我。”
玉嬤嬤當即笑起來:“夫人敢如此,便是料定了,您不會為這點子事去找主君。”
否則主君定會覺得,是姑娘一回來就找不痛快。
“可現下您如此做,她們也是不好去找主君的,本也是她們不佔理,還過去叫主君評理,捱罵的也只能是她們。”
家裡的爺們,常常並不在乎到底誰對誰錯,在他們看來,給自己添麻煩的人就是錯的,能讓自己順心省心的人才是對的。
容太傅也是不能免俗。
好容易將東西都收拾好了,已是黃昏時分。
朝夕來稟:“姑娘,二公子求見!”
不等容枝枝說什麼。
容世澤便自己進來了,他一張臉酷似容太傅,五官十分出彩,只是眼底都是戾氣。
瞧著容枝枝道:“父親叫我明日去一趟相府,替你道謝!”
容枝枝淡淡看向他,等著下文。
容世澤一臉厭惡地道:“你以後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