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連她的面子都不給,不快地道:“叫我做什麼?不過就是給硯書納個妾罷了,這是多大的事!”
“我知曉你不敢與你大伯哥說,你放心,既然是我答應的,那事情便是我去說!”
容怡的臉上當即便都是喜色。
容姣姣不是瞧不起自己嗎?可自己能想法子進相府的門,便是做妾,也比容姣姣只能在家裡捱打、哭鬧、無能發怒得好!
公孫氏又看向她:“只是你大姐姐得先進門,若是先納了你,我們沈家會叫人笑話不懂規矩!”
陳氏極力規勸:“婆母,大伯哥娶了容家的姑娘,又納她妹妹做妾,這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公孫氏不快地道:“有什麼不好聽的?娥皇女英,本就是一樁佳話!好了,你不必再說了。”
容怡:“多謝老夫人了,老夫人您放心,我一定將您當作親孃一般侍奉。”
陳氏煩透了,不客氣地道:“真是笑話!你一個要做妾的,有什麼資格將婆母當作親孃?”
“妾就是半個奴才,你只能稱呼老夫人!這點規矩都沒人教你,你就要上門做妾?”
容怡的臉色青白一陣,咬唇道:“陳姐姐,我是什麼時候得罪你了嗎?”
陳氏氣得頭疼。
得罪自己是真沒有,她是怕母親犯糊塗,最後連累了她這個一併在場的人,還有自己的夫君!
公孫氏沒好氣地看了陳氏一眼:“好了,客氣些,日後都是一家人!”
陳氏也不好頂撞婆母,只好壓著火。
等容怡走了,才頭疼地道:“婆母,您這是做什麼?大伯哥若是知曉了,怕是會不高興!”
公孫氏嗤笑了一聲:“你當我真的是被這個簪子,還是她幾句話打動了不成?”
“瓊英等了硯書這許多年,硯書就是不肯娶她。”
“我如今想想也是,瓊英雖然是我侄女,可門第是低了些,不能做硯書的正妻也是該然,但將來做個妾也是好的。”
“既然這容怡自己送上門來要做妾,我不妨便答應了她,先叫她去打頭陣,給瓊英探探路好了!”
如此,過得不好,是容怡自找的。過得好,那瓊英再進門不是理所當然?
陳氏臉都白了:“表姐的事兒,您還沒打消念頭呢?”
公孫瓊英是沈硯明的表姐,沈硯書的表妹,當初就是因為婆母使計,想讓大伯哥和公孫瓊英把生米煮成熟飯。
惹怒了大伯哥,才與他們分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