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這樣的舉動,叫齊家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曼華公主第一個臉色慘白地站起身,開口問道:“姐姐,莫不是因為我回來了,你實在是不喜歡我,所以才要走嗎?”
朝夕見姑娘不打算在這兒留了,是一點都不忍她,區區一個亡國公主罷了,竟不知道夾著尾巴做人,連當朝太傅女兒的夫君都敢搶!
她開口便罵道:“你一個無媒苟合的娼婦,叫誰姐姐?你配叫我們家姑娘姐姐嗎?你可閉上你那張嘴吧,莫要平白壞了我家姑娘的名聲!”
玉曼華臉色一白,當即便後退兩步。
捂著面容哭了起來,對齊子賦道:“賦郎,都怪我!我實在是太喜歡你,才沒顧上那些,姐姐如今看不上我也是應當的,我腹中的孩兒,或許與我一樣,都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
齊子賦聽完之後,便看向容枝枝:“枝枝,你是怎麼管束你的丫頭的?給曼華道歉!你若是道歉了,你這般蠻橫,提出要與我和離的蠢話,我只當你是容老太君去世,昏了頭,不與你計較!”
容枝枝冷笑:“我為什麼要道歉?朝夕哪一句話罵錯了嗎?公主如今被人面刺過失,就知道哭哭啼啼,羞愧難當了?”
“當初做那些不知廉恥之事的時候,怎麼就沒半分猶疑呢?哦,或許你假模假樣的猶疑過了,卻還是厚顏無恥地做了,現下又在裝什麼?”
玉曼華臉色一白,也是沒想到容枝枝說話,竟是這般難聽,她還以為大齊太傅的女兒,到底是會顧及臉面,與自己虛以委蛇一番。
哪知道上來就罵這樣狠。
若是平常,容枝枝或許不至於這般說話,可祖母才剛去世,他們這些人踏著祖母的屍骨,快活成這般,叫容枝枝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齊子賦驚呆了,難以置信地指著容枝枝道:“枝枝,你是瘋了不成?曼華她只是一個弱女子,你……”
容枝枝:“是啊,她只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弱女子罷了,辜負我的人是你齊家,我從未將她看在眼裡。若不是她自己多長了一張嘴,強要湊上來講話,你當我稀罕理她?”
玉曼華眼淚汪汪:“賦郎……”
齊子賦:“枝枝,我知道你是不滿我們將曼華接回來,可是她有孕在身,總不能叫她在外頭住著受苦吧?”
容枝枝把和離書,又往齊子賦的跟前遞了一下:“字簽了!日後你齊家任何事,與我無關。你不必特意與我解釋這些,齊子賦,你願意迎一萬名孕婦回齊家住著,都是你的自由!”
齊子賦對上了容枝枝冰冷的眼神,心裡有些發怵:“枝枝,你說真的?我不過就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罷了,你為何要如此?”
覃氏也是忍無可忍,猛地把筷子往桌案上一拍:“容枝枝,你當我信陽侯府是什麼地方?你竟敢這樣目無尊長!”
“侯爺與我都在桌上坐著,你當著我們的面,都這樣不給你夫君臉,還不知私下裡是如何猖狂!”
信陽侯:“好了,枝枝,我知道你是祖母過世,心情不快,才說出一些衝動的話,和離了你能去哪兒?你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你還是趕緊給你夫君和曼華公主道個歉,將你身邊那個嘴上沒個輕重的死丫鬟杖殺了,我便當今日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容枝枝冷笑,還想她道歉,殺掉朝夕?齊家人怕當真是沒睡醒。
她冷著臉拒絕:“不可能!我日後的日子怎麼過,不勞煩你們齊家費心,齊子賦,簽字!”
覃氏起身怒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人,你還當真是鐵了心鬧是吧?我們是憐惜你祖母去世,才給你致歉的機會,你卻半點不知把握。”
“實則你祖母死了,是她自己命短,是她自己沒福氣,與我家有什麼關係!她教出你這樣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