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是啊,還活著!婆母既然覺著冬凌千好萬好,事事都為小叔著想嗎?朝夕,遣人去禺山腳下的莊子裡接人吧!”
“恰好兩個月前,我也聽說他祖父已經去世了,倒也能回來伺候小叔了。”
“這樣的好奴才,可萬是不能落在外頭!待他回來了,我便為婆母辦一場認親宴,以後叫他做婆母的好義子。”
覃氏忙是道:“不……不是,這冬凌要不還是……”
容枝枝打斷道:“婆母不是說,這是陪小叔一同長大的人?我說他不是好奴才,婆母也說是我汙衊,還要送我去衙門。都是您在說,兒媳當真是不知道當如何了!”
齊子賢卻是眼睛都亮了,忙是道:“接回來吧,趕緊接回來吧!我委實是有些想他了,我親自去接!”
覃氏急得險些跳腳:“站住!不準去!”
齊子賢極是不快,蹙眉看著覃氏:“為什麼不準去?母親你自個兒都說他好了!要是不准我去,我就不讀書了,我死給你看!”
只有在與冬凌在一起的時候,他過得最快樂。
冬凌會帶他鬥雞鬥蛐蛐,帶他翻牆鑽狗洞,帶他一起溜去青樓聽牆角,他的日子只有與冬凌一起過的時候,才歡愉又刺激。
齊子賢再如何精明盤算,可到底也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心裡還是有玩心的。
這一年沒有冬凌,他是顯得上進了不少,可他覺得他活得都不像自己。
想到這裡,他更是懶得理會覃氏,大步出門,親自去接冬凌。
覃氏氣得跳腳:“站住!你快站住啊,攔住他!”
可這裡是蘭苑,這裡的人,覃氏怎麼叫得動?奴才們沒一個搭理她。
她自己忙著過來搶回鐲子,也只帶了李婆子,一個李婆子哪裡攔得住齊子賢?
還被齊子賢推倒在地上:“你這個**奴,還不滾開!”
他如今上了脾氣,連覃氏都會推倒,何況是她了!
李婆子“哎呦”一聲,被推到地上。
齊子賢頭也不回地走了。
覃氏憤怒地回頭,看向容枝枝:“容枝枝,你還不叫人攔住賢哥兒?你是想看我兒毀了是不是?”
容枝枝淡淡道:“這不是婆母要送我去衙門,才求來的好事嗎,我怎好攔著?”
覃氏:“你!”
她指著容枝枝的鼻子,氣得七竅生煙,憤恨地道:“老身當初叫你打死冬凌,你沒照做?”
容枝枝輕嗤:“若是真的照做了,今日兒媳怕是當真要被下獄了。”
當初發現齊子賢總是定不下心讀書,容枝枝觀察了許久,才知道是冬凌的問題,那奴才自己不學好,還教唆著哥兒一起去玩。
可那到底是從小就陪著齊子賢長大的奴才,她一個剛嫁進來不久的嫂嫂,忽然就要換了小叔身邊的人,豈不會叫人疑心,她是想掌控府上的一切?
所以她是嫁進來兩年,徐徐圖之,得了覃氏的信任之後,才開了這個口。
覃氏那會兒也是相信容枝枝是為了齊子賢好的,恰好冬凌的祖父病了,覃氏便叫容枝枝將冬凌打殺了,騙齊子賢說人去侍疾了。
只是容枝枝覺得,這冬凌是不大成器,可到底也沒到要處死的份上,才私下留了對方一命,真叫他侍疾去了。
覃氏這會兒心焦不已:“你這個混賬東西!老身叫你打死他,你竟然不聽!”
容枝枝冷笑:“虧得我沒聽,不然照著婆母你的意思,這會兒都被扭送到哪兒去受刑了!”
“就是不知道賢哥兒一會兒回來了,婆母打算什麼辦呢?強行將人打死,賢哥兒怕是死也不讓!”
“公爹還不知道冬凌是個什麼人呢,他要是知道了,還聽說婆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