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些金器盡數留下。
趙婆子的腿卻是軟了:“姑娘,這些金子都是名匠打造的,若是都融了,多可惜啊,姑娘……”
容枝枝微笑道:“可惜不可惜的,就不勞趙嬤嬤費心了。趙嬤嬤,自求多福。”
“對了,我素來與你投緣,是很樂意幫你的,這話趙嬤嬤且記住了。”
趙婆子聽著,只覺得一陣眼暈!什麼幫自己,她不害自己就不錯了!一會兒回了夫人的跟前,自己可怎麼交代啊,這主意是自己想的啊!
夫人近日裡,本就懷疑自己,這還得了?
容枝枝:“送客。”
趙嬤嬤哭喪著一張臉,如喪考妣地走了,完了,完蛋了。
朝夕忍不住“呸”了一聲:“就這等小伎倆,就想對付姑娘您呢?姑娘從前常常被她們算計,那是因為在乎夫人。”
“如今您不在意了,她們還能討什麼好?”
將那些金器都規整在一處。
玉嬤嬤叫了幾個護衛,一併帶著出去打金佛了。
王氏得知此事,氣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給了趙婆子一個耳光,憤恨地道:“這就是你的好主意?”
趙婆子忙是跪下:“老奴也是沒想到,大姑娘有這樣的路數啊!”
這大戶人家的貴女,哪裡有眼皮子淺的?這等情況,便是已經明白夫人是有意為難,但凡有幾分傲骨,都會冷笑一聲,把東西都退回來。
誰知道,大姑娘全然不照著她的推想行事!
王氏狐疑地盯著趙嬤嬤:“你該不會是被她收買了,故意誆我的金子吧?”
趙婆子一聽,把頭都磕破了:“夫人,絕無此事啊!老奴跟了您這麼多年了,老奴是什麼人,您還不清楚嗎?”
她一下一下地磕頭。
磕得額頭都出血了,王氏才終於收回了懷疑的眼神,擺擺手:“罷了,想你也不敢背叛我!去處理一下額頭吧!”
趙婆子:“是!”
只是趙婆子起身出去的時候,王氏臉色陰沉地看著她的背影,到底還是生疑了。
趙婆子何其瞭解自己的主子?
她不必回頭,都知道夫人這會兒看自己的眼神,有多刺目,她簡直是欲哭無淚,她真是被大姑娘給害死了!
……
朝霧不多時便來稟報了訊息:“姑娘,趙婆子額頭受了傷,瞧著是自己磕的。”
容枝枝輕笑一聲:“倒也多謝趙嬤嬤自己自作聰明,將把柄送到我手裡。”
“凡事不過三,容夫人已懷疑她幾次。”
“再抓個把機會,將這把火燒旺一些,便能逼得她不得向我投誠。”
王氏的性子,容枝枝再瞭解不過,到了極處,那便是寧可殺錯,也絕不放過,趙婆子想來也是明白的。
朝霧一點都不同情趙婆子,那個老東西這些年也沒少為難姑娘,如今這些下場當她還債了。
……
翌日一早。
容世澤大步進來了,沒好氣地看著容枝枝:“叫你送藥過去,你為何不送?”
“等了幾日都沒瞧見你,就是想我親自來見你是不是?行了,我來了,你目的達到了,將藥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