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邱晴,擋在她面前,她往右,他也往右,她往左,他也往左,總是不讓她走過。
「邱晴,你聽我說,我打聽到你兄弟的下落了。」
邱晴一怔。
「你不想見他?」
「我沒有兄弟。」邱晴停一停,「再說,叫姐姐知道我同你說過話,我是一條死罪。」
「兩個月前的事你還在氣!邱雨與我已決定結婚你可曉得。」
邱晴轉怒為喜,「真的?」
「騙你作甚,不過婚後我們會在外頭住。」
邱晴失望,「為什麼?」
「城內各式洞窟沒有特殊權力倚賴已經不能立足,一定要退出。」
邱晴不語。
「對了,你的哥哥姓貢,叫貢心偉,同你一樣會讀書,是英皇書院高材生。」
「你是怎樣找到他的?」
「山人自有妙計,本市能有多大,要找一個人,總能找得到。」
「他長得可像我?」
「我沒有見過他。」
「我暫時也無意相見,我們根本不認識。」
「你要有個心理準備,貢家家庭環境好像不錯,每天有豪華房車載他上學,不過這小子也很怪,他喜歡早一個街口落車,然後步行到校門。」
調查得這樣詳細,要何等樣的人力物力。
邱晴起疑,「傑哥,你的勢力,竟這樣大了。」
「你也長高啦,明年就中學畢業了。」麥裕傑只是笑。
邱晴與姐姐言和。
邱雨帶妹妹參觀新居,房子在中上住宅區,一進門便是一大座關帝像,點著暗紅的燈,看上去有點詭秘,廳房則佈置得十分華麗。
邱雨說:「你不是一直想搬出來?不如與我們住。」
此刻邱晴又不想這麼做了。
「看我拍的結婚照。」沒有註冊先槍熱鬧。
邱雨穿著白紗,化過濃妝,在彩色照片中算得是美麗的新娘。
邱晴挑兩款預備拿回家,忽然感慨地說:「母親生前一直想拍結婚照。」
「同誰呢?」邱雨無奈地攤攤手,「她從來沒有結過婚。」
「不要這樣說。」邱晴哀求。
「我講的都是事實,藍應標再疼她也沒娶她,五十年代的邱小芸是城寨的活幌子,引來多少客人,紅極一時。」
邱雨深深吁了一口氣,伸手自腰間摸出一包煙。
邱晴露出厭惡的神情來。
邱雨拾起打火機向她摔去,被妹妹眼明手快地接住。
「替我點火。」
邱晴真是原則管原則,「我不是你的婢妾。」她強硬地說。
邱雨放下香菸,「你這樣討厭,將來怎麼處世,一定會給人修理。」
邱晴走到窗前,樓下是一個廣場,看下去,只見簇新的車馬,閃閃生輝。
她嘆口氣說:「城寨真是破舊,環境惡劣。」
邱雨笑,「但是它收留了多少苦難的人。」
講得這樣文藝腔,連邱晴都笑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願意倚賴我們。」
邱晴坐下,「不是這個意思,我的生活費用,還不是由你們支付。」
「那麼,你是不願意我們負累你。」
「更加離譜。」
「難道,你是想與我們劃清界限?」
「不要瞎猜。」邱晴抬起頭來。
「今晚不要回去了,留在這裡陪我。」
邱睛意外:「你不用上班?」
邱雨告訴妹妹:「天天失眠睡不著。」
「傑哥呢?」
邱雨不出聲,半響才笑起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