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替我保管。」他似魅影般在梯門消失。
邱晴連忙掩上門,下鎖。
她輕輕拾起那盒包裹,一看,是隻中型的糖果盒子,盒上印著五顏六色巧克力。
邱晴將糖盒順手擱在原有的餅乾盒子堆中。
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不是最隱蔽的地方,而是最顯眼之處。
第二天下課,有人在對面馬路等她。
那人走近的時候,邱晴還以為是曾易生,他說過會來找她,一直沒有,看清楚了,才知道是麥裕傑,兩人身量差不多。
他低聲說:「我答應帶你散心,今晚七時在美都戲院等你。」
邱晴看著他,「要不要帶糖?」
「要。」
麥裕傑已經走遠。
回到家她把糖果盒子輕輕開啟,裡邊放著白色輕膠袋,再開啟,她看到透明塑膠袋內是一把簇新紅星標誌的手槍,式樣袖珍精緻,與玩具店裡陳設的最新出品沒有多大分別。
她把盒子放進書包裡。
從家到美都戲院,車程就要半小時,下了公路車,還要步行十分鐘,這件貨不好送。
邱晴考慮了一會兒,還是去了。
她比她自己想像中要鎮定得多,校服的功勞不少,雪白的裙子給了她信心。
邱晴穿插在人群中到了美都戲院大堂,一看,有一大群穿校服的學生在排隊買票,她馬上放下心,順勢排在他們當中。
不到一會兒麥裕傑就出現了,他跟著她後面,她買了兩張角落票,魚貫進場。
在黑暗中,她把糖果盒子交給鄰座的他。
麥裕傑一聲不響,又把盒子轉交結另外一人。
邱晴見任務完畢,便站起來。
麥裕傑笑問:「你喜歡這齣戲?」
邱晴也笑,她真的佩服他。
兩人離開戲院,他帶她去吃西菜。
「多謝你幫我這個忙。」
「你救過我。」
「你知道盒內是什麼?」
「我開啟來看過。」
「你不怕?」
「小時候藍應標時常把三點八空槍給我玩。」
「藍應標現住在美國羅省開餐館。」
「有時我頗想念他,他照顧我們的時候我們過得最豐足,什麼都有,母親用最好的法國香水,叫一千零一夜。」
他掏出一隻金錶,替邱晴戴上。
邱晴睜大眼睛,「不不,我不能收下,校規不準佩戴首飾。」
「放假時用好了。」
「傑哥,我不會再為你帶東西,上得山多終遇虎。」
麥裕傑看著她,「你一點都不像你姐姐。」
「就因為我有這麼一個姐姐,所以我才可以穿起校服做不像姐姐的我,不然的話,我就是我姐姐,別在我面前說我姐姐不好。」
「喂喂喂,別多心,我何嘗有批評你姐姐。」
邱晴撥出一口氣,笑了。
過些時候她問:「你們幾時結婚?」
麥裕傑一怔,「她還有其他男朋友。」
「你呢,你老不老實?」
麥裕傑被她逗笑,眼睛眯成一條線,「你那小男朋友呢?」
邱晴感喟,「他已把我忘得一乾二淨。」
麥裕傑忽然伸出手來,輕輕摸一摸邱晴的面頰,「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把你丟在腦後。」
邱晴忽然漲紅了臉。
他送她回家。
邱雨雙手叉著腰在梯間等他們。
她冷冷同妹妹說:「原來你這樣報答我。」
邱晴急急分辯:「你誤會了,姐姐。」
「我誤會?朱外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