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拿多少銀子,這該出的工錢,想必戶部那邊都撥下來放在縣衙的府庫裡頭了。如今要拿,也是從這裡頭拿出該拿的一份兒,如何會礙著縣衙的事?還是說,陶知縣想要跟治下的百姓賴賬?”顧邵說著,自己倒是先笑了一聲,“想來是不會的。陶知縣可是他們的父母官啊,這天底下只有做兒女的伸手找父母要錢,哪有做父母的搶佔兒女的銀子?”
話都被他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陶知縣自然沒得再反駁了。陶知縣在心底罵了一句晦氣,應下這樁差事之後便忙不迭地走人了。早知如此,他今日就不該到這兒來商討這件事,直接按著那些人的頭讓他們將堤壩修好不就得了,也省得他破財。下回再遇上事,他肯定不會來找這兩人商議了。
晦氣,當真是晦氣!
京城這邊,自打知道了顧邵每回送信的的時間之後,李侍郎便動了截信的念頭,可他到底小心,猶豫了幾天之後,還是沒有做下決定。
他這人不會輕易出手,一則怕辦不成事,二則也是擔心事後會牽連到自己身上,所以顧邵在京城的時候,李侍郎雖然恨慘了他,可卻一次都沒有動過手。後來等顧邵離了京城,李侍郎滿心想著機會到了,誰知道後來顧邵身邊又多了一位晉安先生。
李侍郎忍了又忍,這才忍住了要對顧邵動手的心思。晉安先生在旁邊,李侍郎不能保證自己就能一擊必中。可如今,得知了顧邵每月送信的日子之後,李侍郎的心思又活絡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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