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都是味道偏甜的,留下的那些反而是味道偏酸的。
“這口味,倒是跟老爺一樣。”知府夫人打趣道。
“口味是一樣,可這性子卻天差地別。”他可沒有顧邵這樣的不要臉。不過,想到方才顧邵讓他做的事兒,賀知府便叮囑了自家夫人幾句:“往後陳氏那邊你多照看一些,別叫底下那些不長眼的人欺負了她。顧通判方才在這兒賴了這麼久,可全都是為了他這位夫人。倘若以後再叫他知道別人欺負了他夫人,只怕那顧通判就不止到我這兒告狀這麼簡單了。”
知府夫人聞言,眉心微蹙:“那些婦人,當真是不知輕重。”
明知道這顧通判來頭不小,還想著欺負人家娘子,這不是不知輕重是什麼?
“都是些眼皮子淺的,不敢得罪顧通判,卻覺得人家娘子年紀輕好欺負,說白了,不過是想佔佔便宜罷了,也不想想那顧通判是個能佔便宜的嗎?”賀知府對這些婦人也是厭惡到了極點,“虧得那陳氏沉得住氣,沒跟她們鬧,若是真鬧起來了,她們還能得到好處不成?”
知府夫人聽著少不得又安撫了一句:“好了,老爺不必為此事煩神。回頭若是她們還敢再犯,我叫人收拾收拾便是了。”
顧邵只在住處呆了兩日便又出門了,這兩日,那些討人嫌的夫人果真沒有再上門了。
年節過完之後,晉安先生便準備讓官府僱人動工了。如今天氣雖然冷,但比之年前的那段時間已經好了太多了,地上也沒有再上凍。加上眼下不必農務,閒散在家的人還挺多的。倘若再過些日子,便是春種了,到時候再動工難免耽誤了農時。
顧邵回去的時候,人已經僱得得差不多了。
對於桃源縣的這位縣令老爺,顧邵也是見過的,別的暫且不說,單是識相這一點,還是少有人能比得上他的。偶爾顧邵與晉安先生碰上這位縣令老爺的時候,都能看到對方奉承的嘴臉。不過奉承也有奉承的好處,譬如這回僱傭百姓修築堤壩,這位縣令老爺為了巴結晉安先生,事情做得極其利索,沒兩日便將人全部招募齊了。
饒是顧邵這個向來看不上他的,也說不出什麼錯來。
在晉安先生並顧邵還有工部幾位大人的商議之下,定下來的第一個修築堤壩的點是桃源縣周邊的崔鎮。崔鎮也算是一個古村了,亦是這周邊難得富庶的村落,道路縱橫,屋宇毗鄰,端得是一副欣欣向榮之象。只是這崔鎮靠近黃河河道,前朝的時候黃河決口,連累了這一帶都受了災。好在那次之後,崔鎮安寧了好長一段時日,如今村中眾人也不大記得當日的境況了。
知道朝廷的人要來這兒修築堤壩,不少人都過來看熱鬧。幾個小孩子不敢湊近看,只能遠遠地躲在樹後頭嘰嘰喳喳地說著小話。看了一會兒,他們忽然發現那邊走過來幾位官大人。
其中有一個孩子看到那邊的人,立馬興奮起來:“那是知縣大人!”
小孩兒叫石頭,上回他跟爹一塊兒去縣城裡頭買東西,剛好碰上縣衙裡頭辦案子,所以便跟著大夥兒一塊去圍觀了。石頭坐在他爹的脖子上,遠遠地就看過那知縣老爺的樣子。因為這是他們桃源縣的父母官,所以石頭記得特別清楚,這會兒再看到的時候便一眼認出來了。
石頭剛說完,後頭的幾個小孩兒也不四下張望了,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可看了一會兒,小孩兒們卻疑惑了:“石頭哥你不是說這位是知縣老爺嗎,怎麼他還走在後面,前面的兩個人是誰?”
石頭吮了吮手指頭:“大概是比知縣老爺還要大的官兒吧。”
“比知縣老爺還要大,那他們是將軍嗎?”
“不過,將軍都生得很高大的,他們肯定是丞相。”
此言一出,倒是引起了很多人的認同。他們看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