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改口道:“蔡家那邊遲遲沒有下文。你表弟妹昨兒給我送了信,擔心是蔡家聽說了你大舅的事,打消了主意,不肯再上門求娶岫姐兒了。這說來也是姚氏鬧的,岫姐兒與簡哥兒的親事,是不是再議一議?”
秦仲海笑笑:“母親,許家如今是什麼名聲?簡哥兒是我們承恩侯府的嫡長孫,日後還要在科舉仕途上用心。他要娶的妻子,即使不是高門大戶,也該是在士林中有清名,能在仕途上幫得到他的人家的女孩兒。”
許氏的臉色又差了些。秦仲海祭出了這樣的理由,她就真的沒辦法再為許岫說情了。
秦仲海看著母親,語重心長地勸她:“您就不要再打簡哥兒與錦華的主意了。孩子們自有前程,您何必非得將他們與許家捆綁在一起?即使他們中真的有人與許家結親,又能如何?您回頭瞧瞧,這幾年為著孩子們的婚事,許家都做了些什麼?姚氏已經恨他們恨到要對大舅下手的地步,許家若知道了實情,也不可能善待兒子與姚氏的骨肉。結親不成反結仇,對許家又能有什麼好處?難道您心裡,不是盼著一門親事能加深兩家之間的情誼麼?只因您不顧兩家意願,一心強求聯姻,如今秦許兩家,到底是變得更親密了,還是更疏遠了呢?許家本是清流中人,這幾十年一味在裙帶關係中打轉,實在是捨本逐末了。其實大舅母的想法是對的。許家如今需要的不是一門好親事,而是一場重生,真真正正地憑藉著自己的本事,重新站起來。”
許氏臉色微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