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碎嘴罷了。母親與我每天就哄著她,倒也不算辛苦。”
至於秦錦儀,秦錦春就說不清楚了:“大姐姐如今仍在禁足中,不能出房門。我聽說她如今起居皆在大炕上,很少下地走路,大約腿上的傷還沒好吧?但她每天都認真吃藥,傷口上要敷的藥也不含糊。雖然常常罵那藥氣味難聞,但還是依照大夫的囑咐用了,不曾偷懶,想必她也盼著能早日傷愈呢。沒有祖母撐腰,父親又生了她的氣,大姐姐如今也乖覺起來了。只是我不能去見她,因為一見到我,她嘴裡就不會有好話。我每日忙著幫母親料理家務,給祖母侍疾,哪裡還有閒心理會她的小脾氣?因此我幾乎從不去瞧她,只每天在母親那裡,聽丫頭們回稟幾句大姐的起居飲食,關心一二,也就罷了。”
秦簡笑道:“四妹妹你是個溫和厚道的人。大妹妹能有你這樣的妹妹,實在是她的福氣,只盼著她能早日醒悟,懂得惜福才好。”
秦錦春抿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忙轉頭跟秦含真說話去了。
秦簡在妹妹們席間坐了一會兒,正要打算回前頭去,卻瞧見他的幾個大丫頭結伴而來,笑吟吟地要給他拜壽。他忙笑著擺手道:“早上起來已是拜過一回,可別再鬧了。今兒你們也有一桌席面,快吃去吧,只別多喝了酒。”卻又多跟流輝說了一句,“方才聽我母親說了,恭喜姐姐。”流輝臉一紅,低下頭去,忙扯著其他丫頭,行過禮走了。
秦含真瞧得奇怪,小聲問秦錦華:“流輝姐姐有什麼喜事嗎?”秦錦華抿嘴笑道:“她要放出去嫁人了,自然是喜事。不但她,連我屋裡的描夏,也到了年紀。母親已經給我挑好小丫頭了,年後就會來上差。”
秦含真恍然大悟,笑著正要說話,忽地腦中一閃,想起了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