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點點頭,有些好奇:“大堂哥沒出過遠門嗎?”
秦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小時候回過南邊老家,想必也曾經住過客棧。可那時候我還小呢,好象也就是三四歲大吧,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在船上待了好久,晃悠得厲害,還記得在族裡被堂兄們帶出去玩,不小心摔了一跤,把額頭給磕破了,哭了一場。”
秦含真聽得笑了。
趙陌過來安撫秦簡說:“表妹的話說得再對不過了,這客棧真的已經很不錯。我當日從大同逃出來的時候,風餐露宿,也一樣撐下去了。我也算是王孫公子了吧?我都能忍受,你如何不能?”
秦簡頓時勇氣大增:“你說得不錯,你們倆年紀比我小,都能忍受這家客棧,我如何就不能?況且這地方也算是乾淨,不過就是簡陋些罷了。”回頭就訓斥了他的丫頭,安安心心地打了熱水來洗澡,吃飯時也沒再抱怨了。
一夜無事。
興許是因為前一天在路上折騰得厲害的關係,秦柏一行人夜裡都睡得很好。清早起來,眾人圍坐著吃了一頓頗有天津風味的早飯。秦含真一邊可惜現在還沒有狗不理包子,一邊又覺得這家客棧的廚子廚藝挺好,煎餅餜子做得很是地道,老豆腐和麵茶味道也不錯。
吃過早飯,秦柏就要帶著牛氏與秦含真前去掃墓了。秦簡想了想,也要跟著去。牛老太爺當初救了老侯爺與他祖父秦松性命,對秦家是有大恩的,他身為秦家子孫,怎能不去拜祭一下恩人?
秦簡要去,趙陌自然也要跟上。有這個朋友擋在前頭,他要求同行是再合理不過了。
沈太醫留在客棧裡,笑著說:“我就在這裡等人好了。侯爺只管放心地去。”
秦柏微笑著點頭:“那就拜託了。”
秦含真扶著祖母牛氏上了馬車,回頭看看沈太醫,總覺得很奇怪。他與祖父秦柏的對話,似乎在暗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