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關係,有什麼矛盾的地方嗎?他也許是為了金錢利益出賣國家,也許是因為自己生活受挫就仇恨朝廷,也有可能只是老實人,卻被北戎人騙了,利用了。反正他只是一個車伕,如果腦子不太聰明,人也不多嘴多舌的話,他載著旁人在內城裡到處亂走,能做到的事情也是一樣的。現在比較重要的是,要從這名車伕身上查清楚,當初祁哥兒在半路上是否遇到了什麼可疑的人,對方又跟祁哥兒說了什麼話?!”
這項調查工作並不是很順利。趙陌命人監視了那車伕一段時間,發現他除了一同從通州進京的幾個同伴外,與其他人幾乎沒什麼往來,日常習慣獨來獨往,每天接送客人的時間地點也不是固定的,似乎是前一天那客人囑咐了新地址,他第二天就照著新地址找上門去。但可以確定的是,他慣常接送的客人當中,確實有過身著深色綢麵皮袍的人,不過到底是一人還是兩人,是偶然出現,還是長期的主顧,就說不清楚了。阿興找到的目擊者對旁人的事並沒有特別關注,不曾留意到那些客人的長相。
線索暫時沒有新的進展,趙陌只好命人盯緊了那車伕,等到他載完了客人,就分出人手去跟蹤他的常客,看後者到底是何等身份,又住在什麼地方。
等到元宵節到來,趙陌與秦含真約好了要一同去逛花燈會時,阿興那邊終於有了比較確切的訊息。那車伕忽然向車行告假,離開了京城,據說是要回老家去辦點兒事。然後跟蹤的人一直綴著他,回到他通州家中,發現他所在的那處小莊子,主家是已故蜀王妃早年放良出來的一個陪房。
數年前蜀王最風光的時候,這陪房買回來的小妾曾經忍不住向人炫耀過,說他們當家的是蜀王府出來的人,是替小王爺辦事的。不過蜀王府出事後,蜀王夫妻與幼子都死了,這小妾就不見了蹤影,那陪房向外自我介紹,就改了口,只道是太后娘娘的孃家塗家放出來的世僕。塗家雖然也大不如前了,但太后娘娘尚在,塗家仍舊人多勢眾,產業豐厚。加上這人也只能算是小富,並非什麼大財主,田莊的地也只是中下等田而已,所以沒什麼人跟他過不去,日子還算平安。
只是趙陌一聽說這車伕跟蜀王妃扯上了關係,就立刻警惕了起來。他還沒有忘記,他曾經與秦含真討論過,蜀王世子夫妻倆的各種古怪言行呢。按理說,以蜀王世子如今的處境,他不可能有任何理由與實力去搞事了,但他父母兄弟都涉嫌謀逆,他說自己很無辜,似乎不太可信。皇帝雖說明面上寬恕了他,但那是看在太后面上,卻從來沒打算給蜀王世子任何的實權,連每年發放下去的錢糧,也是有數的,按季度發,足夠蜀王世子一家生活得富足,卻不足以讓他某些不該乾的事。也許蜀王世子手裡還有昔日蜀王府隱藏起來的財富與產業,但是沒人沒權,也沒有名聲,光有錢又有什麼用?
趙陌咂了咂嘴,只吩咐阿興等人繼續留意那車伕的動靜,也沒有特別囑咐些什麼。
而另一方面,負責留意車伕所謂長期熟客的人,也傳回了最新訊息。時常“僱”那車伕的車,在內城四處行走的其中一個人,那嫻熟的甩人迷蹤大|法終於失效了一回,被他們跟蹤到了外城南面一處僻靜的舊宅之中。他們在舊宅附近打聽了一圈,又盯了兩天兩夜,終於確定,這宅子裡頭確實有幾個形跡可疑的人出沒,但沒有人在此長住,而且宅中似乎還有秘道。追蹤的人不止一次發現,他們看著一個人進去,不見對方出來,但第二天,這個人會又一次從外頭走進宅子裡,彷彿有隱身之法,又或是可以飛天遁地一般。不過趙陌手下的人一般都比較務實,對於這種現象,他們只想到了“地道”或者“秘道”這一可能。
趙陌聽了底下人的回報,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太過煩惱了,這事兒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任務。於是他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皇城密諜司的袁同知,讓袁同知接手去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