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覺得他今日十分沒有眼色,說不是心虛都沒人信。
那地痞看著趙陌,忽然笑了笑:“從前不知道小公子的身份尊貴,是小的們有眼無珠了。只是小公子既然認得小的,自然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會子卻裝什麼沒事人呢?”
他帶人盯著淮清橋的宅子那麼多天,怎麼可能不認得趙陌?方才聽李延朝稱呼趙陌為什麼世孫,也知道對方身份不一般了。他嘴上雖在打趣,其實心裡早就懊悔了無數遍,早知如此,他就不該接下這項差使的,為了幾個銀子,招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趙陌只是衝他笑笑:“我怎麼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呢?只不過是知道有人慾對我不利罷了。我年紀還小,跟著長輩到江南來遊玩,原本只是為了散心,不曾想竟招惹了一位大敵,怎麼想都不明白,是幾時得罪了人家,那人又想要對我做什麼?我年紀小不懂事,遇到這種事,自然只能報官。知府大人也不清楚原委,才來問李縣令,李縣令方才卻不肯認。如今聽你的話音,你是個知情的。趁著如今知府大人在場,不如你給我講解講解,也好給我一個明白?”
地痞暗忖趙陌這是要逼他說實話了。事到如今,不說實話,也只能護著李延朝而已。可他們兄弟如今已經得罪了李延朝,何必再護著他?說了實話,他們頂多就是挨幾板子,收不到銀子,好歹性命是能保住的。若是不說實話,直接叫李延朝命人押下去帶走,能不能活命還是兩說。
地痞頭領衡量過後,爽快地交代了:“小的們也不知道詳情如何,只是李縣令花銀子僱了小的們,讓小的們去盯淮清橋附近一處宅子的哨。小公子時常往那宅子去,想必也知道小的們說的是哪裡。李縣令再三叮囑小的們,一定要盯緊了宅子裡的人,有人出門,便跟上去,弄清楚那人是去了何處,要做什麼,日夜不得疏忽。至於李縣令到底想對宅子裡的人做什麼,小的們就不知道了。”
趙陌對他交代的話非常滿意,回過頭看向金陵知府:“大人您瞧,我說得再不錯的。您方才還說我誤會了,如今又怎麼說?”
金陵知府陰沉著臉盯著李延朝,李延朝面色蒼白地辯解說:“是這地痞胡亂攀扯,學生並不知道什麼淮清橋的宅子。”
趙陌冷笑著道:“李大人何必睜眼說瞎話呢?初三那日,我從那宅子裡出來,在路口瞧見李大人坐在茶亭處,盯著我那宅子瞧,十分古怪。自那日起我就多留了個心眼,又發現我出門在外時,經常有不知身份的人跟蹤,叫人查了,才知道是上元縣衙的人。我尋人打聽了李大人的來歷,得知李大人是京中世家子弟,名諱是上延下朝兩個字,就想起了一個人來。”
他轉向金陵知府:“我在京中與宗室裡的堂兄弟,還有皇親家的表兄弟們來往時,記得塗家小公子身邊有個叫李延盛的跟班,說是塗家小公子的表兄弟,每日只跟在他身邊討好賣乖。李大人與那李延盛名字只相差一個字,又同樣是京中世族出身,莫不是同樣出身自塗家的姻親?塗家……確實有女兒嫁進了李家,想必李大人就是塗家的外孫了吧?我聽說他母親與蜀王妃是極親近的姐妹。因著太后娘娘的緣故,我待塗家素來恭敬,並不曾得罪過人,與李家更是從未有過往來。要說到結怨,那便只有一樣……”
趙陌頓了一頓,用滿含深意地目光看向李延朝:“幾個月前,蜀王殿下不知何故,與我二叔勾結,誣告我父親貪汙軍資,幸而皇上聖明燭照,還了我父親一個清白,又查出蜀王殿下與二叔來,兩位長輩都受了重罰。聽說蜀王妃因此恨上了我父親,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她讓李大人來尋我的晦氣?”
李延朝臉色大變:“世孫不可胡說!這事兒與王妃娘娘沒有關係!”他幾乎嚇得魂飛魄散,只覺得趙陌小小年紀,竟可怕之極,居然瞬間就把汙水往蜀王妃身上潑了。若真叫他得了逞,蜀王妃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