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假地表示:“不曾讀過什麼書,只些須認得幾個字罷了。”這種回答想必是最標準的謙虛版答案了吧?
許岫怔了怔,有些難以置信:“怎麼會呢?令祖父乃是有名的才子……秦二妹妹她們姐妹也是自幼上學的呀?”
這姑娘也太實誠了,不知道她在謙虛嗎?
秦含真乾笑了幾聲,不答反問:“姐姐們平時都讀什麼書?”
許岫臉色有些難看地表示:“我與嵐妹妹也就是才讀完了四書而已,眼下還在學詩呢。”她頓了一頓,似乎不肯死心,“秦三妹妹上京後,沒跟著秦二妹妹她們一道上學麼?”
秦含真笑著回答:“自然是有的。不過算起來,我上學還不到一個月呢,功課不好,可不敢跟姐姐們相比。”
秦錦華轉頭過來插嘴說:“你這話也太謙了,曾先生誇過你好幾次呢,你的功課學得比我好,就連大姐姐,若論經史,也是不如你的。”
秦含真笑說:“那只是湊巧罷了。論真才實學,我還差得遠呢。”
秦錦華素知她喜歡謙虛,只因拿來做對比的不是她們姐妹幾個,而是三叔祖秦柏門下的幾個學生少年時的水平,便只笑了笑,並不多言。
許岫見秦錦華沒有否定,臉色頓時又變了變,談興頓時大減。許嵐見狀,忙接過姐姐的話頭,與秦含真、秦錦華聊起了平日在家中閨學裡的功課,將話題帶了過去。許岫沉默地在旁聽著,見秦含真只是微笑著,偶爾插幾句話,並不多言,也沒有提及自己在功課上的表現,心情就有些低落。
隨著姚氏在外間叫了一聲:“開飯了。”眾人起身往外走,這一場談話才算是告一段落了。
秦含真輕鬆地與秦錦華、秦錦春走在一起,笑著跟祖父、祖母打招呼。她不知道許家兄妹四人,倒有三人此時正盯著她的背影,心情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