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行駛。
夏鏡天開車,打了個呵欠,給坐在副駕駛身材單薄的omega遞了一瓶水。
omega正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抱成一團蹲坐在副駕駛,緊緊抱著安全帶,病號服下擠出一條短小的倉鼠尾巴。
倉鼠omega顫顫接過夏鏡天遞來的礦泉水,用力擰了半天,沒擰開,弱弱地抱著礦泉水,低頭看著腳尖。
“力氣這麼小。”夏鏡天笑了一聲,把礦泉水拿回來,小臂夾著單手擰開瓶蓋,遞給倉鼠omega。
omega感激地雙手接過來,小聲解釋:“因為之前要做手術,打了腺體休眠針,沒、沒什麼力氣。”
夏鏡天眼神不屑:“陸上錦為什麼安排你去換腺體?”
“可能是……我們的契合度高……他想和自己愛人契合度高一點……”小倉鼠抱著細弱的兩條腿,光著腳,腳趾白皙圓潤,像一排嫩白的黏糕。
夏鏡天嗤之以鼻
“他給了我錢。”倉鼠捧著礦泉水小聲解釋,“我爸欠了債跑了,我和我媽經不住催債的威脅,我就出來打個工。陸先生答應了,我只要把腺體摘給他,債務他都幫我還清,還額外給我一百萬。”
“後來……他又說不做了,他愛人不想做。”倉鼠omega失望地垂著頭,“說讓我等夏總來接我。”
“哦。”夏鏡天偏頭看了看他,他又蜷縮得小了些,恐怕自己把哪一塊昂貴的坐墊弄髒了。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油香。
和那隻小兔子的資訊素味道很相似,怪不得腺型能匹配成功。
裝得倒是很在乎,不過是想要讓言逸為他犧牲為他改變而已,陸上錦就是個人渣。
倉鼠omega夾緊了短軟的小尾巴,緊張地安靜了幾十秒,然後鼓起勇氣,試探著問:“夏總……你……包、包、包養我嗎……”
出了匝道,路口亮起紅燈,夏鏡天剎車踩得有點急,小倉鼠抱緊副駕駛的安全帶才沒被晃出去。
“夏總是我哥,我哥身邊從來不缺人。”夏鏡天低頭翻了翻手機,換了無數號碼給言逸打過去的電話都沒有迴音,幾條簡訊也如同石沉大海。
那隻小兔子從一開始就沒給過他任何希望,就算他和自己的契合度很高,就算陸上錦對他忽冷忽熱還虐待他。
倉鼠感到自己被婉拒了,頭一次鼓起勇氣對人說出求包養這種丟臉的話,頓時臉頰冒煙,紅得像一團軟炸蝦球。
”對不起……我也是第一次……我還沒有接過客……”倉鼠在一旁嘰嘰嘰地慌忙解釋,夏鏡天嘆了口氣,釋放出安撫資訊素,小倉鼠感覺到周圍包裹而來的安全感,安靜下來,睜著黑亮的眼睛望著夏鏡天。
夏鏡天側身抬起倉鼠的下巴仔細端詳。
精雕細琢的薄嫩眼皮,一雙透亮的漆黑眸子似乎常含著一捧水。
和言逸長得不像,但味道很像。
中途接了一個電話,他哥說自己在安菲亞醫院,出了點事,讓夏鏡天順道去接他。
匆匆進了醫院,夏憑天就在候診廳坐著,聽幾個醫生輪流彙報情況。
夏鏡天拿著車鑰匙去旁邊聽了一嘴。
“前幾天送來的遊隼alpha寶寶狀態暫時穩定,但因為母體情況複雜,可能對胎兒有所影響,還需再觀察一段時間。”
夏憑天鄭重囑咐:“我不管復不復雜,託付這孩子的那個逼不好惹,這小崽兒必須好好活著,一丁點兒岔子都不能出,封鎖訊息,就當這孩子不存在,不然我可保不住你們。”
安菲亞醫院是夏憑天一手操控的腺體醫療院,只接待一些特定身份的病患,大多數醫師都是從前跟隨夏父做研究的老教授。
夏憑天剛吩咐完,就聽外邊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