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可苦。”他吐了口氣,“好好上學吧,畢業不想幹別的來我那上班,或者你想繼續出國讀還是自己創業什麼的都行。”
“我想去pbb。”夏鏡天重複了一句,故意跟他哥犟習慣了。
他在通宵尋找言逸下落的同時,找到了很多他不曾注意的小事兒。
近些年尋人啟事滿天飛,很多omega失蹤了,訊息如同石沉大海,彷彿人間蒸發,沒有任何線索。
失蹤的omega大多分化等級在j1左右,和腺體獵人脫不開關係。
原來世界上陰暗角落裡藏汙納垢,是象牙塔中的小少爺看不見摸不著的。
“那你先念完學。”夏憑天想了想,“這兩年風頭不對,陸凜怕是要篡了顧遠之的權,pbb最近……一直動盪,連我們都摸不清水有多深。”
“那你幫我跟爸求個情,讓他放我出去。”夏鏡天退而求其次,“我去見陸上錦一面,最後一次,不給你惹禍。”
夏憑天皺眉:“老爸現在在氣頭上,說你為了一隻兔子把夏家臉面都給丟完了,我現在去求情,等會兒我就被拷你隔壁。”
“……”夏鏡天盤起腿,低著頭,“這兒真憋屈。”
“嚯,現在知道憋屈了。”夏憑天嗤笑。
說破天也是自己親弟弟,看著他磨沒了囂張氣焰低了頭,反倒生出幾分不忍。
“把飯先吃了,剩下的我想法子。”
手機震了震,夏憑天低頭看了一眼,是陸上錦。
“陸哥。”
夏鏡天埋頭吃飯,聽見是陸上錦,抬頭看了一眼,用口型問他哥:“找到了嗎?”
夏憑天用口型回他:“有你屁事。”
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無助得幾乎可憐:
“憑天,兔子抑鬱症能治嗎?”
夏憑天趕到安菲亞的時候,陸上錦已經在大廳長椅上坐了好一會兒,不斷用手按著因為過度熬夜而酸脹的眼睛。
會議室中聚集了幾位經驗豐富的老教授,詢問陸上錦病情。
“他有時候能認出我,有時候認不出。”
“我只是去給他削個蘋果,回去就看見他在拿刀片來回割手腕,看起來不是要自殺,是在自殘。”
“經常暴怒,把視線裡的一切東西都砸碎才罷休。”
“他現在在衣櫃裡睡著了,我等一會兒就得趕回去。”
老教授們互相看了看,給出陸上錦建議,讓他回去多用安撫資訊素,只要被標記者的安撫資訊素時刻照顧,病情能漸漸得到控制。
陸上錦跌坐在椅子裡,痛苦地抱著頭。
那隻蜘蛛大概把所有安撫資訊素都用在自己弟弟身上了,他看言言的目光像在欣賞櫃檯裡的珠寶、t臺上的新裝,唯獨不像在看一個人。
有位年輕的醫生提出覆蓋標記:“如果您和患者的契合度高於標記者的契合度,可以實現覆蓋標記,但有失敗風險。”
這一席話說出來,會議室中氣氛驟冷。
夏憑天給提建議的醫生遞了個眼色,拍了拍陸上錦的肩頭。
彷彿有把鈍刀在陸上錦心裡來回地割。
又是契合度。
他恍惚地扶著桌角撐住身體:“我們……契合度很低。”
最終結果是讓陸上錦先回去照顧病患,觀察一段時間,到時候會派醫生去檢查。
年輕醫生出會議室的時候偷偷拉住夏憑天,悄聲打聽,眼睛發亮:“哎哎這是不是那個、那個之前搞軍火現在金盆洗手的那個陸少?我在國外看見過他們家的直升機,我靠那飛鷹徽章可氣派了。”
夏憑天把胳膊搭在他肩頭:“小東西,剛剛你說的那個覆蓋標記,足夠陸上錦剁你一百回,他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