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圖書館去,藉詞要找資料,結識了周小姐。
「周芷君。」她伸出手。「我很樂意幫你的忙。」
真大方得可人。
於是我們成了朋友,熟的很快,無所不談。
一次吃飯的時候她說:「……我母親因我沒物件,故此取了我的時辰八字去批命。」
「算命的人怎麼說?」我好奇。
「一兩金子批一個命,也不知準不準。」她笑說:「說我將來要嫁個屬蛇的人。」
我的心砰一跳,我正是屬蛇的。
「一定是肖蛇?」我問。
「我也這麼問,那算命的據說準的不得了。」她聳聳肩。
我坦白出來,「我是肖蛇的。」
「啊?」她笑,「倒是巧。我記得當時跟母親說:既然那麼準,以後凡是不肖蛇的男孩子,就不必踩他,立刻淘汰。」她笑的不可抑止。
我陪著她笑,剛覺得前程無限的時候,忽然心頭一驚,突然想起小張也是肖蛇的人,與我才差一個月。
小張!
我們吃完尾道菜喝咖啡的時候,小張神出鬼沒似的在我背後出現,拍我的肩膀。
「你在這裡?」他跟我說話,眼睛卻看著芷君。
完了,我想,命中註定。
小張的眼睛放著異樣的光彩,象是發現了什麼寶藏。
我說:「小張,請坐,這是我的朋友周小姐。」
他們握過手。
我對芷君說:「他也是屬蛇的。」
芷軍睜大了眼睛。
小張莫名其妙,「什麼,你說什麼?」
芷君與我是明白的,我們不出聲。
小張開始滔滔不絕地討好芷君,作其偉大的演說。
我聽的耳朵出油之餘,不由的不佩服他的口才。
芷君顯然被小張吸引住了,全神貫注地看著他。
小張並不是什麼白馬王子,但每個人自然有他的吸引之處,小張伶俐活潑,善解人意,幽默感豐富,大方慷慨,學校裡開舞會的時候,時常有一大群女孩子圍著聽他「演講」。
就算不是愛上他,也會因為他的友善而深受感動,借他一邊肩膀依偎著來哭一場也是好的,小張就是這麼一個人。
啊,我敗在他手裡也怨不得。
那個晚上,小張不停地嘀嘀咕咕說著芷君,我忍不住了。
我問他:「你難道沒有發覺她今天晚上的遊伴是我?」
他呆住。
「啊,是,」他的手掩住嘴,「我怎麼忘記了,你的意思是說,李威利,她是你的女友?」
「是!」
「『女友』的定義是什麼?」他不服氣。
「我經常約會她,我們時常見面,夠了沒有?」
「那麼你的女友太多太多,讓個把出來不成問題。」他嬉皮笑臉。
「這個不同,」我不悅,「我喜歡芷君,朋友妻,不可欺。」
「她是你的妻?你言過其實了,」小張一本正經:「等她正式成為你老婆的時候,我自然恭恭敬敬的叫聲嫂子。」他露出一個jian狡的笑容,「現在嘛,公平競爭。」
「你這個混球!」我咒罵他:「你當心,你——」
「你可以咒我不得好死。」他笑咪咪,「但是你必須把她的電話號碼告訴我。」
「你想!」我說:「你最好買本『成語故事』,查查『與虎謀皮』是什麼意思。」
「李威利,你這個人一點體育精神都沒有。」他罵。
「對不起。」我說。
其實我不說也沒有用,小張遲早找到芷君。
是芷君跟我說的。她說小張約她聽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