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
&ot;咎由自取。&ot;
&ot;不同情我?我要搬回來住。&ot;
&ot;不行。&ot;
&ot;怎麼不行?我還是你丈夫。&ot;
到現在我忽然看清楚他真面目,外頭什麼都沒有了,他搬回來找我,外頭一有生機,他馬上離開我,他把我當什麼?
&ot;你不能這樣來來去去的。&ot;我說,&ot;如果你浪子回頭,我會考慮。&ot;
&ot;我?回頭?&ot;他訕笑,&ot;你情願我騙你?&ot;
&ot;你現在騙不倒我。&ot;
&ot;要試一試?我對你坦誠,你反而拒絕我。&ot;
&ot;那麼謝謝你連騙我都不肯。&ot;我譏諷的說。
他凝視我,&ot;你變了。&ot;
&ot;變得聰明明瞭,是不是?&ot;
&ot;有時候糊塗是福。&ot;他提醒我。
&ot;但糊塗,會吃虧。&ot;我苦澀的說。
&ot;吃得起虧怕什麼?&ot;他閒閒道來,&ot;你也需要男人,你也寂寞,半邊床空著也是空著,讓我回來有什麼不好?&ot;
我「霍」地站起來。
&ot;虧你說出這樣的話來!&ot;我氣得發抖,&ot;走!滾!&ot;
&ot;你說什麼?&ot;他呆住
&ot;你敢再來,我馬上報警,我與你有分居證明書,你別亂來!&ot;
他怔著數秒鍾,隨即用手擰我面孔,笑道,&ot;何必生氣,事情沒有這麼嚴重。&ot;
他推門出去了。
我的兩隻手一直抖了整個下午,不能拿筆寫字,巴不得在那一剎那死去。
我沒有死,我拖到七點鐘才下班。
回到家中抽一枝煙,喝杯酒,才鎮靜下來。
希成真的知道怎麼殺傷我,他太能幹了。
但一切還是看我自己,如果自己堅定立場,什麼都不必怕。
千萬不能在這個關口軟弱,給他有機會可乘。
他看死我,連哄我都省下了,乾脆明刀明槍來佔便宜。也罷,七年夫妻,他看透了我好欺侮,我是他的戰俘,而如今我也看穿了他。
我寧可青燈古佛的過下半生。
現在不是放棄他之後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問題,而是隻要能夠離開這個恐怖的男人,我就應慶祝新生。
我抬高頭,深深吸口氣,忽然之間內心通明。
還可以有更糟,我還年輕,我有力氣,我有前途。
希成在我身上的咒語在今晚八時十六分失效。
我終於恢復了自由身,以前只是形式,現在才是真實。
如釋重負。
我笑出聲來。按熄香菸。
往床上一倒,以後應該沒有夢了。
無夢也無歌。
急促的門鈴聲。
我警惕。別又是希成吧。
我連忙熄燈,假裝不在家。
那人按鈴按了良久,才走掉。
我睡著了。半年來第一次憩睡。
第二天看到門口一張紙條。
是滌明的字跡:
&ot;昨夜來訪,無人應門,閱字條後迅電我,免我掛念。&ot;
我連忙把電話撥到滌明家去,無限歉意。
&ot;滌明?&ot;
&ot;是。&ot;他還沒睡醒,&ot;昨夜玩得還高興?&ot;
&ot;我沒有出去玩,我在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