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不達意,最失敗的是珍珠至今尚未把他認出來,可見她根本不曾看真林智慧科,她只看到那襲織錦袍子。
子山在長沙發上盹著,他夢見林智科,子山問他:「福怡呢」,他答:「福怡此刻當權了,我一死,統元就是她的囊中物。」
什麼?子山驚醒。
夢中衣著華麗的智科笑盈盈,一點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子山尺出一身冷汗。
一看,天已經亮了,小霖來找他,「朱叔,今日由你送我上學,抑或,我自己步行?」
「不可,路上都是豺狼虎豹。」
他跳起漱口送小霖上學,一邊問:「媽媽呢?」
「一早回公司開會。」
「可打算跟母親入行?」
「不。」小霖答:「我選讀物理、生物、西文及數學,我將讀生化,坐實驗室。」
「那也好,科學家生活穩定。」
小霖嬉笑,「居里夫人一生清苦辛勞。」
「那是從前,今日實驗室不一樣了。」
「朱叔,我真不願你離開我們去與別人結婚。」
「當我是舅舅好了,如果結婚,我會挑一個好舅母。」
「一旦成為舅母,臉色就變。」
子山心一動,「為什麼有些人有兩張面孔?」
「為達到目的,因此偽裝。」
「我呢,我可是那種人?」
小霖很滿意,「朱叔,你絕對是老實人。」
「小霖,別輕易信人,我的演技十分精湛。」
小霖哈哈大笑,車子駛進學校大門,她的同學迎上招呼,其中一名高大英俊,金色捲髮,叫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女生長腿隆胸,更加吸引,這些美貌的年輕人都是眼睛享用的糖果與冰淇淋。
早些年也曾經有人覺得朱子山年少有為,可是經過歲月蹉跎折磨,才十年光景,他已經憔悴。
子山放下小霖回家,下午三時,又得去接,每日起碼來回四次,持之以恆,做上十多年,才算標準家長。
他走進書房就沒出來,做完做夢已經多月沒有交本子,心急如焚,故此今日決定多做一點,他在家裡與監製一起改動劇情,來了一個小小會議。
「你看好這十三集嗎」,「我從不看好看壞、看前後左右,我甚至不敢抽時間看自己,我只顧低頭做妥本份」,「一顧盼自如就糟糕」,「摔死你」。
「盲探是個很優秀的劇集,一季就腰斬」,「不受歡迎,觀眾才是米飯班主」,「飛機場秘史表面上更加刺激緊張,六集就完蛋,為什麼?」,「觀眾天威莫測」。
「還有,一班寂寥的小鎮家庭主婦為何令觀眾瘋狂?」,「劇情緊湊?」,「醫院背景的劇集拍了又拍,令人厭倦」,「還是偵探片受歡迎」,「看你的了老兄」。
子山苦笑,這時有人敲門,子山去開門,只見赫珍珠站在門口,雙眼通紅,像是哭了整晚,叫子山吃驚。
「什麼事?」
珍珠靠到他胸膛上,嗚咽說:「他叫我回去。」
「誰叫你,去何處?」
「林智學派人叫我回去他身邊,他說他一直想念我。」
子山生氣,「他們這些人,老是把人當孩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哪有這麼容易。」
子山給珍珠一塊冰毛巾敷臉,讓她喝杯熱茶。
珍珠問:「我該怎麼辦?」
子山答:「你若真的想要忠告,與家華商量吧,她會有公平意見。」
珍珠飲泣,不願說話。
子山說:「不過,珍珠,你心中早有決定了吧?」
「我剛剛找到工作,雙腿站了起來,前途露出曙光,最壞的一刻似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