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佩戴它們?」
周某答:「當然是我的女伴。」
黎督察問:「每次由你自保險箱取出,交她們佩戴,宴會後除下,交還給你鎖上,可是這樣?」
「正確,保險箱從瑞士訂製,釘死在地板上,固若金湯。」
警察們都吃驚,沒想到這人精刮如此,那意思是,他從不將珠寶贈予女伴,每位女伴只能輪流佩戴珍飾,卻無資格擁有。
警察們留到天亮才收隊。
一出周宅大家都打呵欠。
「我們還要捉賊呢。」
「保護婦孺也很重要。」
「珠寶到底由誰竊去?」
「幾個傭人相當可靠。」
「司機已經做了十年。」
「女傭一無所知。」
「保險箱在鞋櫃之下,他們也不知道。」
「那染假金髮的仙妃亞呢?」
「對,要問她了。」
「是內鬼毫無疑問,家中一絲不亂。」
「來歷不名的珠寶市價如何?」
「十份一價錢收貨。」
「一億元老鼠貨,不過以一千萬脫手。」
「售價一億的珠寶,實價約五千萬左右,也就是說,這批賊贓,流入黑市,不過值幾百萬,若果拆散,更不值錢。」
「原來如此。」
「全是身外物。」
「那些女子,樂於與周康年周旋,為什麼?」
「虛榮。」
「那些女子,不過是半紅不黑的歡場女子,也沒有損失。」
「他不捨得花錢,人又猥瑣,哪裡找得到聰明美絕,當時得令的女伴。」
警車一輛接一輛開走。
屋內,周康年仍在生氣。
仙妃亞卻若無其事聽音樂喝咖啡。
「喂,靜一點。」
「啐,幹嗎要我默哀,又不是我的珠寶。」
「你是唯一知道保險箱在何處的人。」
「哈哈哈,你懷疑我?」
「仙妃亞,你的確是可疑人物。」
「你已叫我返紐西蘭,我們明日起一刀兩斷。」
「所以你懷恨在心。」
「恨你?」那洋女象是聽到世上最大笑話似,「我明日動身,恨你就不會一走了之那麼慡快。」
「你有無碰過那些珠寶?」
「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保險箱密碼,記得嗎?」
周康年百思不得其解,密碼十分妥當,除他之外,的確沒有人可以開啟。
仙妃亞暗暗好笑,打個呵欠,上樓睡覺。
周康年輾轉不安。
倒不完全是珠寶的問題,他覺得失卻人身安全,十分忐忑。
仙妃亞走得太慡快,沒有招待記者,不要求解散費,叫他思疑。
翌日中午,警察又來了。
周康年問:「可以扣留仙妃亞羅賓遜嗎?」
黎督察搖頭,「她整晚在俱樂部賭錢,有人證,無疑問。」
周康年頹然。
「還有什麼人可以進出這間屋子?」
「沒有人。」
「你的前妻呢?」
「我和她們已沒有來往。」
如此無情,十分可怕。
「有一位林於凱小姐——」
周康年忽然緊張,「她與此事無關。」
「林小姐是你最新女伴?」
「是,昨夜我就是與她在一起跳舞。」
「仙妃亞知道後曾與你爭吵?」
「督察,我才是苦主,我是受害人,我不是賊,你憑什麼盤問我?這同珠寶失竊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