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在我們體內,挖之不去。
媽媽說:「想想真無辜,艷紅已經夠苦,現在更要連累你們,那姓殷的……你們父親叫你們回去,恐怕也是為了贖罪罷。」
「我管它呢,」我說,「反正他爬著來求我們,我們也不回去,試想想,把我們丟下二十四年,忽然良心發現,大發慈悲,叫我們回去,我們的前途要是隻懸於那麼一線良知,真夠慘的,對不起,我也不去。」
馬大說:「媽媽,對我們來說,我們沒有爸爸,爸爸對我們來說,早就死了。」
媽媽瞪起雙眼,「孩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大逆不道。」
我說:「我管他出什麼噱頭,我們是戲劇世家,這種橋段見怪不怪,引以為常。」
「哎呀,」媽媽說,「真是時勢不同了。」
「是的,現代人不那麼容易感動,」我說,「我們的根就在這所老房子,我們的媽媽就是你。誰耐煩跑到不相干的殷家去跟他們的老爺奶奶,少爺小姐打交道。」
馬大跟著說:「媽媽,這個故事我們已經聽過,他們再派人來,請你回絕他們,這件事以後請不要再提。」
媽媽緊緊擁抱我們。
媽媽不會失去我們,當然不會。她完全過慮了。
這件事之後,我與馬大都沉默下來,家中氣氛有點改變。以前我們只是愛媽媽,現在更多了敬意。
把人家的女兒撫養二十四年!而且是兩個。
我們自幼要什麼有什麼,正如馬大所說,我不愛念書,便當起老闆娘,媽媽拿二十來三十萬出來給我做本錢,面不改容;而馬大喜歡做大學生,就一直供她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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