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瑞陽愣住:「我怎麼知道?你家孩子你問我?」
「不問你問誰?」徐晉知眉心緊蹙,「昨天上午還好好的,我就半天不在,回來跟我鬧脾氣。」
晏瑞陽:「……」
徐晉知嚴肅地質問:「是不是誰欺負她了?」
「沒有啊。」晏瑞陽啼笑皆非,「我的徐大主任,整個科室誰不知道小棠是你心尖兒上的寶貝?誰敢欺負她?也就你自己了吧。你別賊喊捉賊冤枉我,先反省反省你自己。」
徐晉知扯了扯唇:「我有什麼好反省的?」
他把這姑娘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就差每天出門都栓褲腰帶上。
昨天裝修材料的簽單出了點問題,臨時叫他去趟建材市場,才把她一個人留在醫院。
「青湖大學的國際合作交流會,你是沒打算帶她去?」晏瑞陽問。
徐晉知蹙眉:「誰說我不打算帶她去?」
「那我就愛莫能助了啊,你家小孩你自己哄。」晏瑞陽瞥他一眼,「昨天我就問了句這個,她好像也沒不開心啊。」
兩秒後,咋了咋舌:「女人心海底針,還真是。」
徐晉知眸色微暗,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中午的食慾比早上略好一些,沈棠心吃飽肚子,喝了碗熱湯,小腹的墜痛稍微有所緩解。
下午工作時也沒那麼煩躁了。
臨下班,她打算去包裡拿衛生巾換一下,結果剛開啟櫃子,發現裡面多了點東西。
一塊她平時總吃的那款巧克力,下面壓著一張,青湖大學口腔醫學會國際合作與交流會議的邀請函。
副券上寫著她自己的名字。
她驚訝地張著嘴,差點連呼吸都忘了,直到門口突然有腳步聲靠近。
回神一看,是已經換掉手術服,穿著襯衫和西褲的徐晉知。
沈棠心呆呆地望著他走進來,一隻手插在西褲兜裡,倦懶而優雅地站在她面前,唇畔勾著和以往一樣的弧度。
「不打算說說?」
沈棠心手還在櫃子裡,摩挲著那塊巧克力,把它和邀請函一起拿出來,雙手攥住,低著頭小聲地問:「這個是你放的嗎?」
「不然呢?」男人尾音翹高,笑意明顯。
沈棠心摸著邀請函上的名字,好似手裡的東西有千斤重,指尖微微發抖:「為什麼帶我去啊?這個邀請函,不太好弄到吧。」
「再難不也得試試。」徐晉知垂眸看著她撲扇的睫毛,「你這都跟我鬧一天脾氣了。」
「……」他居然以為自己是為這個生氣。
她哪裡是這種人。
沈棠心忙不迭否認:「我沒有。」
「還嘴硬。」他手指挑開她額前掉下來的碎發,「以為我看不出來,全世界你就對我有意見?」
沈棠心委屈地抬起頭,又強調了一遍:「我沒有。」
小姑娘表情可憐得緊,好像真是冤枉了她,徐晉知哪還敢再多說什麼,語調夾著寵溺:「行,你說沒有就沒有。」
「真的沒有。」沈棠心十分認真地望著他,想解釋清楚:「我今天,是——」
男人輕笑一聲:「是什麼?」
沈棠心咬咬唇,忍著羞赧,用最小的聲音告訴他:「大姨媽。」
「……」徐晉知短暫地面色一僵。
隨即他微微傾身,似笑非笑地把手扶在櫃門上,「大姨媽就對我發脾氣?」
「我沒有發脾氣。」沈棠心緊緊捏著邀請函和巧克力,「我不是叫你別理我嗎。我那個……的時候,對我爸媽和哥哥也忍不住的,就別理我就好了。」
徐晉知勾了勾唇:「那怎麼不兇別人?」
「別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