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煥笑道:「表姐,你得記住一件事,只有你過得好了,表舅和表舅母他們在九泉之下才能安心,若是你不好一切都是白搭,自私能讓你過得好的話,那我希望你更自私一些。」
也許是因為上輩子沒有父母,趙景煥並不懂這種失去父母之後的哀思,也不懂遙祭和在墳前祭拜有什麼不同。
聽見這話的林嫣然愣了一下,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的表弟:「阿彘,你的想法總跟旁人不一樣。」
趙景煥卻說:「你怎麼知道旁人心底不是這麼想的,只是無人敢說出口罷了。」
林嫣然只得說道:「那你幹嘛還要說出來?」
趙景煥笑道:「我這不是看你老是想不開,這才安慰安慰你,表姐,你要是真想回去拜祭的話大可以等幾年,到時候你帶著夫君孩子一道兒回去祭拜,表舅夫婦倆泉下有知豈不是更加高興。」
一提起這事兒,林嫣然臉色一紅,板著臉說道:「又說胡話,哼,我不跟你說了。」
趙景煥也沒叫住起身走人的,順手將那一盒子的佛經放到了行禮之中,結果沒等他繼續收拾,趙德海又來了。
趙德海掃視了一圈他收拾的行禮,皺眉說道:「一個大男人出門赴考,你帶枕頭做什麼?」
趙景煥解釋了一句:「這枕頭我睡習慣了,不帶著睡不踏實,再說也不重也不佔地方。」
趙德海聽了頓時瞪眼睛,罵道:「嬌氣!難道你進了考場也帶著枕頭。」
「那肯定不能,但路上自然能舒服點就舒服點。」趙景煥笑道。
趙德海忍了忍,到底是沒把他的小枕頭扒出來扔了,冷哼一聲之後別彆扭扭的遞過去一個荷包。
趙景煥開啟一看,驚訝的喊道:「銀票?」
「爹,你給我這個做什麼,母親已經派人送過來一些了。」
趙德海卻說:「窮家富路,你出門在外花用的地方多,不過這些銀子也不是給你胡來的,除非必要不準隨意動用,若是用了回來之後一筆筆你都得交代清楚。」
趙景煥一聽,笑嘻嘻的挽住親爹的胳膊:「爹,就知道你疼我。」
趙德海很想掙開兒子的手臂,但掙脫了兩下也沒甩開,大約是一點沒用力,他狀似不高興的說:「你知道就好,別老是仗著我們疼你就胡作非為。」
「那是以前,現在我都改了。」趙景煥為自己分辨道。
第二天就得出發,趙德海忍不住將青州那邊的事情從頭至尾又交代了一遍這才離開,趙景煥躺在床上看著床帳,一時間竟然有些失眠。
在床上翻滾了幾遍,趙景煥忍不住說了一句:「系統,怎麼辦,我也有點捨不得離開。」
系統半點不給面子:【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別因為身體未成年就真把自己當成小寶寶。】趙景煥翻了個白眼,終於撲在被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等他再一次精神抖擻,吐氣如蘭的起床,一出門就瞧見趙靜丹拉著趙景謙站在外頭,瞧見他就說:「大哥,你怎麼才起來?」
「你們怎麼這麼早?」趙景煥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趙靜丹無奈的說:「大哥,你今日就得出門了,難道心裡頭一點都不著急?」
「你們看起來更著急,這是巴不得我走嗎?」趙景煥取笑道。
一聽這話趙靜丹的臉色就拉了下來,趙景謙連忙解釋道:「不是的,大哥,我們捨不得你,大姐一大清早就拉我起來,說要來送你。」
趙景煥哈哈一笑,伸手想要摸一摸妹妹的腦袋卻被躲開,後者冷哼道:「沒良心。」
「知道啦,我這不是擔心你們起太早,長不高嗎。」趙景煥想了想,又交待道,「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乖一些,別惹祖母和爹孃生氣,幫我照顧著他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