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4)

“寶貝,別這麼野蠻。”梁如琢單手捉住他兩個腕子,替他細細洗乾淨了,塗上一層藥膏。

文羚低著頭枕在他肩窩裡,睫毛輕顫。

“又麻煩你了。”他抱歉地親了親梁如琢的脖頸,無奈笑笑,“我又變髒了一點。”

“沒有,我會幫你洗乾淨。”昨天的心悸感又一次出現,梁如琢閉了閉眼睛,安慰他,“以後也不會更糟了。”他的聲音醇和,無形的語調化為有形的溫柔,如同身上的絲綢浴衣一樣撫摸著他。

梁如琢去廚房把粥熬上,再撒上一把鹽和切絲的蔬菜。自從買了這套躍層,他從來不自己動手做飯,不是點外賣就是乾脆出去吃,直到小嫂子住過來的那兩個星期,廚房才重新有了煙火氣。

他夾著半支菸走出去,本想在見嫂子前掐滅,卻被眼前的光景震撼。

嫂子坐在玻璃牆邊,髮梢滴水弄溼了絲綢浴衣,領口滑落露出大片肩膀,面板下的骨骼隨著窗外高樓大廈的霓虹燈光線變化明暗,肩胛上的烏鴉刺青幾乎要撞破他冷白的身體振翼而飛。

文羚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拿走了他手裡的半支菸,叼在嘴裡不甚熟練地吐出一口煙霧。嫂子的表情是麻木的,和夜店女王卷下破碎的絲襪跟今晚的伴侶要幾張鈔票時一樣的厭倦。

梁如琢從背後抱上他的細腰,安靜地等待小嫂子吸盡半支菸。他抽走嫂子叼著的菸蒂,在車水馬龍皆只能視作光點的高空玻璃幕前與他接吻。

“sweetie,這是你這輩子最後半支菸。”梁如琢微笑著吻他鼻樑上的小紅痣,摸出自己兜裡的煙盒和打火機扔進垃圾桶苦笑,“我真是太愛你了,以後熬夜畫圖也只能靠咖啡打起精神。”

“你不用為了我戒……”文羚感覺到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胸,緊接著兩聲脆響,胸前的翡翠釘環被梁如琢單用食指和中指夾碎,徹底拆了下來。

文羚瞪大眼睛。

梁如琢單膝跪在他身邊,替他撿走身上的幾截碎玉託在手心裡,表情寧靜而專注,就像求婚那樣認真。

“留在我這兒。”

文羚不敢直視他:“都已經碎了,留在你那兒就留在你那兒。”

梁如琢捏他的臉頰:“你知道我說的是你。”

自從知道小嫂子有心臟病,梁如琢碰他的時候就像觸碰玻璃美人一樣輕拿輕放,夜晚入睡時小嫂子照舊背對著他,他卻伸開長臂,把蜷縮成一團的男孩子拉進懷裡,撫摸著脊背給他講小孩子才願意聽的故事。

他聽得津津有味,甚至從來沒聽過這些普通小孩都讀過的童話,梁如琢問那你平時看什麼書,他就列出一串晦澀枯燥名著和美術鑑賞,然後不好意思地說,我已經二十歲啦,才不看故事書呢。

他就是一棵小小的含羞草,梁在野只會因為好玩而一次次碰他,讓他害怕得蜷起葉片,梁如琢則帶著水和陽光,耐心地陪伴他慢慢舒展開。

文羚在他懷裡放鬆了緊繃的身體,抱住他的腰,睏倦地嘀咕:“其實你一直欠我一塊錢……”

梁如琢單手支著頭側臥著,淡笑著把他的頭髮掖到耳後,只當他說的夢話,配合著問:“為什麼?一塊錢能買什麼?”

“一個小孩用它買了夢想。”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小事,微小得不會有人記得它。文羚靠得近了一些,鼻尖貼在梁如琢胸前,疲憊地睡著了。

等到天光大亮,文羚才從床上坐起來,一看錶都快中午了。

餐廳飄來飯菜的香味,他穿上拖鞋,安靜地走過去看。

實木長桌上擺著蔬菜粥和鬆軟的麵食,梁如琢在膝上型電腦前,修長手指在鍵盤上無聲地跳躍,見他過來了,就給對方發了個訊息合上電腦:“早安親愛的。”

文羚有點不安:“我的手機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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