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健臉有些紅:「真的啊?這麼便宜?」
「喲,咱們小馬可別還是個處。」
馬健低著頭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那不是沒機會嗎?我老家就沒幾個女的,沒讀書的到了年紀就結婚,結婚之前都住進了男方家,讀了書的都往外跑,沒人回去。」
他們在鎮子裡的賓館開了間房,房費也便宜,雙人間一晚上才六十多,老闆還給他們送來了熱水壺,熱水免費,用沒了可以去前臺打,只是浴室公用。
幾個大老爺們也不用講究衛生,他們先是在房裡打牌,打算等天黑了再出去找吃的,吃完就去大保健。
馬健手氣不好,打了三個小時的牌就輸了一千多,但他毫不在意,畢竟一千對比一萬塊,也就十分之一,他反而還很自豪,畢竟能打牌輸錢,還能輸一千塊,這代表他已經算是成功人士了。
他聽說那些有錢人打牌,隨隨便便都能輸幾萬塊。
那才叫闊呢!
「走了,去洗葷腳。」兄弟們一臉淫笑。
天氣熱,他們就穿著一件背心和一條短褲,每人腳上都是拖鞋。
鎮子雖然小,人卻並不少,這個鎮子處於南北交匯處,流動人口多,三教九流都能看到,因此興起了很多見不得光的生意,一整條街的洗腳店就是這種生意。
這種店看著並不大,店面裡就幾張躺椅,躺椅後邊就是屏風。
沒人檢查的時候把屏風豎起來,裡面就是一個隱秘的小世界。
有人檢查的時候把屏風撤掉,就是一個普通的洗腳店。
馬健沒來過這種地方,他興奮的像是得了多動症,話也多,兄弟們被他煩得不行,轉頭就對老闆說:「給他找個年輕的。」
老闆:「年輕的要加錢。」
「小馬,老闆說年輕的要加錢,你加多少?」
馬健嚥了口唾沫:「一千以內,都行。」
這算是豪爽的了。
老闆笑眯眯地說:「你們先坐,我去叫人來。」
老闆也不在店裡待,拿了手機就往外走。
「估計要等會兒,上次我就等了一個小時。」
「你看小馬急得,都開始流汗了,你也別總盯著門口看。」
「急什麼急,是你的就是你的,這沒見識的樣。」
馬健被嘲笑的有些掛不住,偏偏兄弟們還不停下,馬健吼了一嗓子:「行了!我沒見識行了吧?!你們有見識,你們……」
他的話還沒說話,玻璃門就被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推開,伴隨著老舊玻璃門被推開時的:「吱呀——」聲,一個年輕的女人走了進來。
店面內鴉雀無聲,安靜極了。
這個女人美得不像是做這種生意的人,她很高挑,面板雪白,漆黑的長髮和殷紅的唇,她穿著普通的短袖長褲,臉上沒有一點害羞的意思,她的目光落在馬建的臉上,讓馬建不由自主的吞嚥唾沫。
這一千塊花得也太值得了吧?!
女人朝著他們走來。
除了馬建外的其他人也看直了眼。
年紀最大,在張哥手裡幹活時間最長的那個忽然說:「小妹妹,你來我這兒,我點的你。」
馬建一愣,轉頭朝著男人看去。
男人根本沒看他。
馬建剛想說話,同鄉就掐了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說話。
他們這些才來的,在「老人」面前就是要夾緊尾巴做人,別爭也別搶。
依依看著坐在店裡的這些男人,數好了人數,確定沒有漏網之魚後,才轉頭拉上了大門的簾子,遮住了外面路人的視線。
在來的路上她已經想好了要給這些人什麼教訓。
她不能殺人,妖怪殺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