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黎一寧突然從這句話裡聽出了某種危險暗示。
她一愣,掙扎的裹回了自己被子,惱羞成怒道:“誰不想睡覺了,連翻身都不行了嗎。”
霍深輕哂了聲,淡淡說:“我以為你是在暗示我。”
黎一寧噎住。
她拍著自己滾燙的臉頰,憤憤不平道:“誰暗示你了啊,我暗示誰也不會暗示你。”
“你說什麼?”危險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
黎一寧身子一僵,自覺自己說錯話了。可這個時候,她怎麼能認輸呢,認輸的就不是黎大膽了。
她強詞奪理反駁著:“什麼說什麼,你自己沒聽清還怪我嗎。”
下一秒,黎一寧換了個位置。
看著附在上方的男人,她有片刻的錯愕。
“霍深!”
黎一寧臉頰紅撲撲的,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她下意識的捂著自己胸口。
霍深頓了頓,眼神上下掃視過她,淡聲提醒:“黎一寧,別忘記我們是什麼關係。”
黎一寧怔住。
她就這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走神了。
是啊。
他們是什麼關係,她享受了霍深提供的一些物資,卻忘記了自己其實還有某項義務。
她和霍深是夫妻關係,即便沒有感情,也依舊是夫妻。
如果霍深今天真想對她做點什麼,黎一寧好像也不能反抗,即便是反抗,也是無效的。
他對自己做什麼,也全都是合理合法的。
這樣想著,黎一寧眼睛裡的光好像都暗了,彷彿有種任人宰割的念想了。
但也只是一閃而過,她又恢復了她應有的氣勢。
“我沒忘記。”
黎一寧抬眸看向他:“但是——”
對著霍深那雙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她壓著心底的那種緊張感,淺聲道:“是不是需要循序漸進?”
“你看你一年不回來,難道你回來就想過夫妻生活?”她說著,自己還有點不好意思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霍深:“……”
說真的,霍深不是那種精蟲上腦的男人,甚至於他對這方面的需求並不高,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不談女朋友。
至於對黎一寧,以前沒興趣,現在——
如果不是黎一寧剛剛太過火,霍深也不會想把她怎麼樣。
但現在聽著她這麼一說,彷彿自己很想一樣。
他有點想笑。
趁著霍深走神的機會,黎一寧一把將人推開,再次滾回了自己的床沿邊,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地,丟下一句:“我睡著了。”
霍深:“……”
看著那背對著自己僵硬的身體,他的那點倦意被徹底給氣走了。
黎一寧一動不動,雖然依舊覺得不舒服,但就是不敢動。
太可怕了。
差點就乾柴烈火了。
雖然她並沒有說有那種貞潔烈女,你碰我我就去死的想法。而且霍深今晚要真做了點什麼,她好像也不會如何,但就是會覺得不舒服。
沒有感情的夫妻生活,對女人來說,必然是有心理障礙的。
好在,霍深是理智的。
黎一寧抿了抿唇,如果霍深今天真過度了,她能直接把這個狗男人拉黑。
——
翌日清晨,陽光穿透窗簾,有微弱的光照在房間內。
黎一寧翻了個身,才緩緩睜開眼。
昨晚想著想著,好像也抵不住睡意的睡了過去。
她看了眼時間,還早,便慢吞吞洗漱下樓吃早餐。
黎一寧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