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墨咬牙,椅子往前挪幾分,儘量自然,好似手臂只是交疊放著。
助理推門?進來, 無外乎是些工作上的事情,匯報下進度。
林予墨表面沉著?氣,面露和?善微笑,實際心裡將?傅硯禮問候個遍, 恨不得拿著?手指去撓他的掌心,想要將?他這副斯文敗類的麵皮給撕下來。
怎麼?會有做壞事的時候, 還是正人?君子的模樣。
匯報完工作,助理跟林予墨打招呼,眼見剛才?那杯咖啡已經見底, 詢問要不要再倒一杯。
「不用。」她回,「謝謝。」
心裡只希望他快一些離開, 她快要裝不下去。
沒想到助理挺熱心,說:「是,咖啡喝多影響睡眠,換成?茶可以嗎?」
林予墨仍搖頭,只說不需要。
「餐廳定?好了嗎?」傅硯禮問。
助理點頭,道:「訂的還是老位置。」
「嗯,沒其?他事可以下班。」
「好的,謝謝傅總,太太再見。」
助理轉身推門?出去,門?關上,就對上數雙八卦的目光,有人?挑挑眉示意,問裡面什麼?情況,能跟在傅硯禮身邊,自然是知分寸,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明鏡一般。
故作神秘道:「傅總太太真好看。」
「白得發光,自帶濾鏡,坐在那微笑看著?我,端莊大氣,完全沒有半點大小姐的架子。」
有人?知道一些,補充道:「傅總太太好像是麗頌老闆,偶爾也會參加一些活動,跟女明星站一塊,顏值氣質毫不遜色。」
此刻剛被冠上端莊大氣稱呼的某人?,氣到咬牙,發誓這輩子要跟傅硯禮絕交,永不來往。
傅硯禮結束工作,笑:「不如吃完再說。」
「行,那就狠狠宰你一頓再絕交。」
「不勝感激。」
傅硯禮拿過?外套,淡淡一笑。
到餐廳,林予墨照著?貴的點幾樣,她合上選單,聽他溫聲囑咐服務員儘可能快一點,她好奇,問:「你不是說做菜是細緻活,不該爭時間催廚師嗎?為?時間而損失味道,得不償失。」
「今天特殊。」傅硯禮道。
「有什麼?特殊?」
「你不餓嗎?」他反問。
「是有一些,」她看向始作俑者,「都是你的問題。」
「是我的,抱歉。」傅硯禮笑著?認下。
菜上來,林予墨準備拍照,傅硯禮已經動筷,習慣性地夾菜到她碗裡,她起初沒察覺不對勁,直到她注意平時吃飯慢條斯理的人?,比平時都要快一些,她問:「你很趕時間嗎?」
「嗯,快吃。」
「吃那麼?快幹什麼?,傅硯禮你一點情調都沒有。」林予墨擰眉。
「有正事要做。」
「什麼?正事?」
傅硯禮沒說,只是將?剔好刺的魚肉放進她碗裡,「多吃點。」
「……」
林予墨感覺很不對勁,心裡想到老生常談的論調,男人?得到後就不珍惜,他們才?結婚多久,剛半年,別人?都是七年之癢,他們不至於半年就開始吧。
但他們認識快二十七年,已經多少個七年?
她吃一口米飯,恨恨咀嚼。
回去的路上林予墨都沒什麼?講話的心情,車是傅硯禮在開,速度挺快,很奇怪,他性格持重,車開得穩當,這會兒他全神貫注,基本也沒怎麼?說話。
車停好,再搭乘電梯上一樓,林予墨先出電梯,正要開燈時手被拉住,沒什麼?防備的,被拉進懷裡。
他胸膛堅實如鐵,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蓬勃的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