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傅硯禮正經,甚至有些嚴肅,從她的角度來看,能看見他高聳的眉骨跟深邃的眼窩,過挺的鼻樑,薄唇有著?明?顯唇峰,自然的紅,看起來柔軟溫柔,講電話時聲音冷淡,沒什?麼情緒,作為他的下屬,應當挺怕他的。
他不是個好糊弄的人,要的是絕對?的精準跟準確,電話的內容她聽得雲裡霧裡,不是她涉及的領域,所以她這位門外漢有被小?小?震撼到。
電話打完,傅硯禮注意到她的視線。
「怎麼?」他問。
林予墨誇人的話信手拈來,誇張笑著?道:「哇,傅總好厲害,我得學一學?」
她拍著?手,做戲做全面。
本是隨口一說,轉念一想又覺得好像可行,便雙手放在桌面上,說:「你教教我吧,我腦袋還算好使?,你教我,我肯定學得快。」
像那個夏日裡,他給她補習,學業有顯著精進。
傅硯禮是位好老師。
眼前卻不是位好學生,她知道他會心軟,會放縱,他拿她就是沒辦法。
林予墨見他遲遲沒反應,遂開玩笑問:「是不是要交學費?」
是句揶揄他的玩笑話。
傅硯禮淡笑,說:「是。」
他往前傾,手已?經握住她的椅子,往自己身邊拉來,椅子底部滑輪滾動?,她便已?經跟他接近,他探身過來,輕易銜住她的唇。
大掌抵著?她的背往前壓,吻勢加深。
跟以往不一樣,沒那麼溫柔,帶著?點強勢。
林予墨愛死?這種感覺,吻得意亂情迷時被放開,他唇上帶著?瀲灩水光,分不清是誰的,但此?刻,顯得很欲。
傅硯禮道:「現在好了。」
他的意思是,剛才的那個吻是學費。
林予墨知道自己沒出息的紅透臉,還不止呢,她腦袋暈暈乎乎的,像灌下一瓶酒,腳不落地,她心裡想是完蛋了。
她是不慎踩進流沙的人,還沒動?呢就已?經越陷越深。
林予墨輕咳一聲,這時候卻要裝正經,她退到安全位置,板著?臉說別胡鬧。
書?還沒看幾頁,再做點少兒不宜的事,那叫玩物喪志,她噘著?嘴,目光重新落回書?裡,認定自己不是會被美色所誤。
只是看著?看著?,腦子裡多出疑問。
傅硯禮也?是有點喜歡自己的吧,否則怎麼會親自己呢,那麼自然,轉念一想,男人並不可靠,愛跟性可以分開,肢體動?作說明?不了什?麼。
感情好複雜啊。她感到頭疼。
眼下,上頭的只有她一個人,顯得不太公平,她也?得讓他對?自己神魂顛倒。
怎麼做呢?
林予墨回憶以前,記起的全是傅硯禮對?自己的好,自己說什?麼也?不見他煩,陪著?自己幹蠢事,反觀自己,既沒認真去了解他的喜好,也?沒有為他做什?麼。
現在,她想從瞭解他開始,參與到他的喜好去。
傅硯禮的生活乏善可陳,婚後因為她才增色不少,她唯一有記憶點的是他床頭放置的幾本書?,睡前會讀上幾頁。
林予墨擦完護手霜,掀開被子在旁邊躺下,餘光瞟到身旁翻著?書?頁的人,她靠過去,主?動?問他在看什?麼。
傅硯禮將?書?封給她看。
英文?原版書?,她看得頭疼,別說沒看過,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林予墨不死?心,揚了揚下巴,問另外幾本是什?麼。
難得見她這樣好學,傅硯禮合上書?,將?床頭櫃的基本一併拿過她,她翻了翻,也?有中文?的,遺憾的是,她貧乏的知識庫裡,沒跟一本重疊。
沒對?上,也?就沒對